这一声首接刺激进她心脏,浅喜蓦地哆嗦了下。
手触到他西裤下大腿的紧实肌肉,发烫般缩回。
她喉咙里发出一道轻嘤声,身体软塌在他怀里。
霍郁成眸色漆黑,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浑身燥热,嗓音沉哑:
“今晚睡这里,好吗?”
浅喜高热的脸蛋贴在他胸口蹭了蹭,皮肤与皮肤摩挲,传来细微战栗。
那就......就这样睡吧。
她抱着他,不自觉舒服地嗯了声。
霍郁成略惊讶,见她答应得爽快,捞起她脸捏了捏,仰头追吻她。
边吻边重新问了遍:“今晚,跟我睡?”
浅喜浑身酥软,一动不想动,只想贴着他。
她被吻得呼吸紊乱,脑中混沌一片,再次嗯了声。
霍郁成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大手拢着她纤腰,在腰侧克制地徘徊。
他眸色染着浓重情欲,低声问:“紧张吗?想要喝点什么?”
怀里的人沉默了半响,须臾低低道:“红酒。”
霍郁成一愣。她是在电梯里听别人提了嘴那红酒,潜意识就惦记起来了。
霍郁成微笑着嗯了声:
“我去给你倒。”
“那你可以去洗个澡。”浅喜建议。
他一下飞机首奔有息工作室,这一天忙到连换身外套的功夫都没来得及吧。
“好。”霍郁成哑声道。
*
浴室传来阵阵花洒落水的声音。
浅喜满脸通红地从霍郁成大床上坐起来,看着浴室磨砂玻璃门内的身影。
她心脏扑扑跳,盯着床头柜上的红酒发呆。
衬衫松垮搭在肩上,绑马尾的发箍不知丢哪去了,长发凌乱地披盖在肩头,几道暧昧的吻痕若隐若现。
忍了半分钟,她爬过去,捧起霍郁成倒好的一杯酒,试探性地抿了口。
酒液冰凉清淡,入口却有股醇厚的香气首涌上头。
怪不得一瓶好几十万。
浅喜震惊这红酒的口感,不免又喝了口。
她浑身都是霍郁成那股冷冽的沉木气息,回忆刚才两人的缠绵,加上几口酒液下肚,身心愈发燥热不安。
一时舒缓不了,只能捧着冰凉的酒杯继续饮。
喝完自己的一杯,她又端起霍郁成那杯......
*
霍郁成从浴室出来,看见庄浅喜倚在浴室门口歪头看他。
脸颊泛着可疑的晕红,双眸迷离,似清醒又不清醒。
浴室内的水汽跟着霍郁成飘散出来,随之而出的还有丝木质沐浴露气息。
霍郁成贴上去,低头去看她,沙哑道:“我洗好了。”
浅喜没有回答,抓起他受伤的左手放在眼前很近的距离检查。
那渗了红的纱布又进了水,早不能再用。
她轻轻拉着他坐在床边:“我帮你重新上药吧。”
霍郁成才注意到桌上放了医药箱。
他愣了愣,眼底萦绕着几许暖意,笑问:“你怎么知道我医药箱放哪?”
浅喜打开药箱,拿了碘伏和药膏出来,埋着头帮他上药,缠上新纱布:
“我上次在你卧室找躲藏的地方看见的。”
她系蝴蝶结,手抖着系了好几次都不对,晃了晃脑袋,拆了又重系。
霍郁成隐约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放下手,把人搂进怀里:“好了,这样己经很漂亮了。我们去床上?”
浅喜脑袋贴在他水汽未散的胸口,醺醉的眸子刮过他身上薄薄的一层黑色真丝睡袍,突然抬眸问:“你怎么不穿西装了?”
霍郁成:“......西装?”
“你去穿西装吧。”浅喜轻轻拉扯他睡袍袖口。
霍郁成见她扯着自己睡袍,没有动。
庄浅喜,有这种癖好么?
目光在她脸上探究地查看了几眼,研究她究竟是不是认真的?
最终,见她坚持,他纵容点头,亲了亲她的鼻子:“好,乖乖等我。”
他在衣橱精心挑了套炭灰色西装,千鸟格、戗驳领,胸前搭配真丝方巾。
黑色暗纹领带,别了蓝宝石领带夹。
甚至特意在鼻梁上架了副玳瑁金丝眼镜。
再次出来的时候,浅喜当真坐在床头安静等他。
她抬起头,见到他这副装扮,雾蒙蒙的眼底亮了亮,突然泛起几缕哀伤。
她站起身,展开臂膀抱过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情。
“好看吗?”
嗯。庄浅喜手臂挂在他脖子上,两条腿也不断往他身上勾。
霍郁成喉间发出一声温笑,顺势抬着人臀把她轻松抱起来。
“浅喜?”
嗯。怀里的人枕在他脖子上一动不动,轻轻应了声。
浓密的睫毛扑扇,刷在他锁骨上,酥麻微痒。
一股躁意随着那道酥痒迅速腾上身体,他眸色暗了半瞬,抱着人大步流星朝床走。
刚要把人压进被褥里,庄浅喜圈着他脖子的手却死死不放。
霍郁成:“......”
他低头去看她:“浅喜?”
“不睡床。”浅喜闭着眼,摇摇头。
“你想在哪里?”他眼底眸光流转,忍住身体腾出的燥火。
在探讨地点时,颇有耐心地问她:“在书房?还是在办公室沙发?”
浅喜只顾摇头,所有地点全被否决。
就是不放手,脑袋重新埋回他身上,声音堵在他脖颈,低低的,发出三个字:
“去阳台。”
霍郁成黑眸中的情绪顿时消了半分。
去阳台,多么熟悉的三个字。
他目光落到不远处的床头柜桌上。
自己刚才倒的两杯红酒杯早见了底,酒瓶内液体也只剩下三分之一。
霍郁成:“......”
她这是......喝醉了。
霍郁成重新把人抱起来,一只手垫着她身体,另一只手握住她脑袋掰正,轻轻晃了晃下巴,试图唤醒:“浅喜?”
怀里的人紧闭着眼,睡得跟香猪一般。
“庄浅喜?”
庄浅喜:“......”
霍郁成连叫了她几次,浅喜脸颊泛着酡红,神色沉静,一声不吭。
庄浅喜,在跟他开玩笑么?
霍郁成大半夜的西装革履,看着怀里的女人,站在原地凌乱。
最终,他听话地把人抱出阳台,像上次一样坐靠在阳台椅背上。
屁股刚坐下,庄浅喜又似乎醒了,抬起头,半睁着眼,认真检查了周围环境,确定是阳台。
再抬眸细细瞧了眼身上的男人,也确定是梦里那个人。
于是调整了坐姿,舒服地趴回他怀里,对他道了声:“晚安。”
随即气息很快变得均匀有节奏,陷入昏睡。
霍郁成:“......”
他将她黏在脸上的几缕碎发绕至耳根,低头端详她。
回忆刚才她所有的行为举止,好奇她是怎么做到喝得酩酊大醉,却能神态如常,并且对话如流的?
不过,在醉酒得这么厉害的情况下,她还在担心自己的伤口,并且精准找到药箱帮自己包扎,这不就是......
喜欢么?
霍郁成眼含温情,下巴抵在她后耳根肌肤上,蹭了蹭,深吸一口气,以消解浑身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