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玉抓着他的手,强压着淡定:“你在干什么。”
“我听说你家昨天着火了,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都这个时候了阿辞你别害羞了,让我看看。”
秦玄一双手西处游走,眼中带着关切。
“我没事。”乌玉有些头疼,不知道这个人怎么那么黏人。
触及到那温软丝滑的手感,秦玄耳朵染了红,却又瞥见了他手中的早餐。
“你早上怎么能吃这个,你身体那么弱,应该好好吃早餐。”
说着,他像是找到了借口一样,一把抱起乌玉,首接把人拐到了家里。
乌玉看不见,力气又不及他,根本无法反抗。
出去一趟又回来的秦玄,一改脸上的焦急,此时满面春风,抱着怀里的人大步上了楼。
陆蓉女士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怀里的人,不明白儿子从哪弄来的,虽然这孩子平时不靠谱,但也从来没这样过啊。
“他爸,我是看错了么,他是不是抱了个人?”
秦父把口中的茶顺下去,闻言颤颤巍巍道:“不止,还是个男的。”
秦玄把乌玉放在床边,满眼全是眼中温柔漂亮的青年,忍不住俯身亲了一口。
虽然也很想亲嘴巴,但秦玄克制住了,因为他怕惹人生气。
“从今天起,阿辞这里就是你家了,你在这乖乖等我,我去给你拿吃的。”
说完,秦玄就像是藏好了珍宝一样,把门关上就兴冲冲的往楼下跑。
回来的路上,他就让厨师准备好了,准备把早餐端上去时。
陆蓉女士的声音突然响起:“儿子,你又在搞什么鬼,那人哪里来的,你别告诉我你捡的。”
“亲爱的蓉女士,我有件事要郑重的告诉你,那个人是我未来的老婆,先不和你说了,我老婆还等着我喂饭呢!”
秦玄护着手中的早餐,小心的避开母亲,一溜烟上了楼。
陆蓉女士看着自己儿子那傻兮兮的笑,浑身抖了个激灵,忍不住看了看太阳,一切正常啊,今天是怎么了。
虽然知道这个儿子脑回路不同于一般人,但也从来没这样过,想着儿子说喂饭,陆蓉女士实在难以理解。
秦玄单膝跪在床上,微微俯身,吹着碗里的小米南瓜粥。
“阿辞,小心烫。”
他就像是得到了一个精致又漂亮的娃娃,什么都想亲自动手,连吃饭都想要一口一口喂。
温热的勺子抵着嘴唇,乌玉沉默了片刻,才张口吞下。
“谢谢你,还是我自己来吧。”
秦玄抱着碗躲掉了他伸过来的手:“不行,这太烫了,你烫到了怎么办,阿辞,我想照顾你。”
坐在床边的青年抿唇不语,纤长的睫羽像蝴蝶的翅膀般轻颤了下。
秦玄却是满脸通红,小心翼翼的吹着微烫的勺子。
“阿辞,你好漂亮啊。”
一不小心,秦玄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乌玉闻言,唇角轻轻勾起,他侧着头,睫毛缓缓抬起,露出了里面水润清透的眼睛,本该是正常的礼貌,可因他眼眸涣散,化为了一种极为楚楚可怜的破碎感。
这是个从下而上的姿势,秦玄宽肩高大,青年就像是整个人嵌在了他的怀里,更别提,因为青年的侧头,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极为贴近。
秦玄放轻了呼吸,喉结一滑,身体僵硬着不敢乱动。
他其实在京城遇到过很多漂亮的男生女生,可从来没有像眼前的人这样,即便他坐在那里不说话,都能引起他心脏的共振和身体反应。
炙热的呼吸落入颈侧,乌玉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身体。
秦玄回神,掩饰性的咳了下,同时半跪的膝盖稍微向后移。
“秦玄,我吃饱了。”
乌玉抿嘴,瓷白的勺子抵着那温软的唇,却不能令青年改变心意。
秦玄劝了之后没劝动,心道:阿辞饭量也太小了,怪不得身体那么弱又没什么力气,这怎么行。
望着那最后一勺南瓜粥,秦玄眼神飘忽,想着不能浪费,阿辞不吃,那他吃了吧。
明明有了理由,可秦玄心里却莫名紧张了起来,犹豫了半天,才刚凑近,耳朵就被掂了起来。
秦玄傻眼的看着眼前的母亲,一边忍着痛,一边道:“阿辞,你在这等我,我,我先把碗拿下去。”
门被轻轻的关上后。
玄镜在乌玉耳边笑的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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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蓉女士冷笑了两声:“你干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我儿子现在还是个变态。”
秦玄心虚,敢怒不敢言,只小声辩解道:“那怎么了,反正过两天就是我老婆了。”
陆蓉女士瞪了他一眼:“我和你爸还没同意呢,再说,你哥的事还没办,就算行,那也得你哥先订完婚再说。”
说着,陆蓉女士想着刚才看到的人,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那男生那么眼熟呢,好像之前在哪见过。
她没想起来,就听到这孽障儿子,叭叭道:“我哥同意了,说让我先娶老婆。”
陆蓉女士首接气笑了,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就算你哥同意也不行,沈家可等不及。”
之前沈家在沈清辞去世的时候,催问过好几次,当然,他们当时的本意是想让自己儿子进秦家的。
“阿辞那么好,一定会同意的,亲爱的蓉女士,你快去和你的好姐妹出去逛街,别操心这些了。”
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陆蓉女士完全没搞懂,就看到自己儿子,潇洒的单手一挥,进了厨房。
陆蓉女士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没想明白,索性也不管了。
如今恋爱婚姻自由,秦家秉承着,只要孩子不犯法,一切都能包容。
更别提,大儿子冷冷清清,堪比个和尚,小儿子性格跳脱又不安稳,但两个人情感却一致,从小到大就没见带过什么男孩女孩回过家。
陆蓉女士是从没抱过什么期望的,只是,这秦玄倒好,没有一点前兆,首接带人回来说要结婚。
另一边。
秦砚握着蓝黑笔签文件的手一顿,感受着心脏波动的情绪,暗暗皱眉。
秦玄这小子又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