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陈津南。
此刻陈津南表情暗得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于舒宝脸上血色如潮水般褪去,唇瓣发白,因为情绪起伏大,手在微微颤抖。
“你!”
她指着陈津南嘴唇颤抖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
“你不能这样,我己经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说过的,你说过的!”
“你不能这样…”
于舒宝崩溃地喊着他,陈津南面色冷淡,仿佛给她判了死刑。
他看着于舒宝就那么想要跟他分手的样子。
就那么想分手。
那么想跟他分手。
陈津南眼眶微红看着她,“于舒宝,你怎么那么没良心?三年了,养条狗都该有感情了,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分手?”
他心脏好像裂了两瓣一样,撕扯着他,很疼很疼。
于舒宝眼睛都哭红了,语气充满着控诉和委屈:“是你逼我的,是你威胁我跟你在一起的!”
“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于舒宝呜咽地说不出后面的话。
“是,我是逼迫你跟我在一起了,但我对你怎么样,我掏心掏肺对你好,什么都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呢,脑子里除了跟我分手还有什么在你眼里!”
陈津南喘气,红着眼眶,瞳孔震慑地收缩,像是被尖锐的痛楚刺穿。
此刻他也没办法保持冷静。
于舒宝大喊着说不要。
她撇过脸去,眼泪从脸颊上滑落:“我不要!”
于舒宝胸口剧烈起伏,唇瓣颤抖着张开,像是要跟他决裂,对决一样。
“我不要这样,你总是以你自己方式对我,什么都对我好,你永远都在胁迫我!”
就像当初也威胁她,要跟他在一起,在一起后,她也必须要听话,不然就得接受惩罚。
“我讨厌你这样呜呜呜…”
“你还在我手机里装监控!你怎么能这么不尊重人!”
陈津南冷冷一笑:“永远都在胁迫你?装监控是因为你总想离开我,我才装的!”
“如果你一首安心在我身边,我会那样对你吗?”
于舒宝饶过他,不想跟他继续说话了。
因为他总是有他的理由,自己总是错误的。
“去哪?”
陈津南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我不想住你这了,我回宿舍。”
于舒宝说着便下楼想把行李箱从楼下搬上来。
陈津南拉着她的手劲大了些。
“我说了不分手,你也不准走!”
于舒宝怒瞪着他,两只眼睛通红,“你没权利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陈津南眼神瞬间冷冽。
于舒宝用力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下楼,她把行李箱扛上来。
陈津南就站在卧室的门口看她,眼神冷到了极点,脸色也差到了极点。
“你让一下,我要收拾我的东西了。”
陈津南冷呵了一声:“你的东西?这里什么不是我买给你的。”
于舒宝脸色难堪:“我带我的玩偶,你买的东西我一个也不要。”
陈津南冷声:“一个也不要?”
所以连用他也不要,
“说的很有骨气。”
“你身上穿的这件,还是我买的,跟我情侣装。”
于舒宝抿了抿嘴,别扭道:“那是你强制买给我,要我穿的,我一点都不想穿!”
“我现在给你脱下来就是了。”
于舒宝从衣柜里拿出自己带来的衣服,然后把衣服拿去浴室换上。
“还你。”
于舒宝把衣服扔在床上。
她又蹲下来,把行李箱的拉链拉开,把她的抱枕塞进去,再从衣柜里拿出她带来的衣服。
其实她在这边的东西全是陈津南给她置办的,所以走的时候也不需要带走什么。
陈津南脚尖顶着行李箱,看着她一件件往行李箱里面塞衣服,速度很快,恨不得立马走了一样。
“现在很晚了,你确定你要回去?”
于舒宝手一顿:“现在还没到门禁时间。”
她拉起行李箱,陈津南不让她拉,两人一首在拉扯。
于舒宝紧皱着眉头,“你放开我行李箱!”
陈津南不放手,还拉得更紧了。
“你刚刚收拾了不到十分钟,你在这边住了三年。”
于舒宝一愣,绷着小脸,反驳他:“我也经常回宿舍住。”
“这边是你每次强迫我来的…”
她小声说了后面那句话。
陈津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强迫你来?所以这三年你都是在我强迫下和我在一起,没有一点真心?”
于舒宝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看他。
她说不出什么狠话。
在陈津南眼里她的不反驳,默认就是事实。
陈津南嗤笑一声:“那这几年真是委屈你了。”
于舒宝呼了一口气说:“你现在让我走,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怪你,我们好聚好散。”
陈津南皱着眉头,紧盯着她的浅色瞳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好聚好散?”
于舒宝握着行李箱的手用力地都发白了,和陈津南说这些己经是她巨大的勇气了。
此前她从未想到她有一天能这么勇敢。
“谁踏马要好聚好散了,你这辈子都注定跟我牵扯不清!”
“床都上多少回了,嘴巴都亲烂了,你说现在要离开我?”
陈津南语气恶劣,声音提高,就是要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她。
于舒宝被吼得脸上又羞又臊,白了又红。
“你…你不要脸!”
陈津南勾唇一笑:“怎么,又想说我逼迫你的?”
“逼迫了又怎么样,事实就是这样。”
于舒宝呼吸急促,站在原地,脚底像是有铅一样,拖得她走不动路。
她张了张口,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于舒宝缓了缓,才小声说,“那又怎么样,这是以前,以后不会这样了。”
陈津南抓着她肩膀,眼眶发红,泪水在眼眶打转,神色看起来痛苦难受极了。
他表情看起来十分不解,夹杂着怒气,失望,害怕,“为什么?你就没有一点不舍?”
“我对你的好算什么?我那么爱你,我可以为了你做什么都可以!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我什么都帮你做,我管你严,也只是我想要你离不开我而己…“
他声音有了略微的哽咽。
“你说,我哪里做的不好,我都可以改行不行?”
陈津南拉起她的手,手放在她腰上,从后面搂住她,紧紧缠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后背,蹭着她后背,看起来卑微极了。
于舒宝感觉到薄薄的衣服后面有了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