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着案发现场的照片,两人一把推开其他人,翻找到他们要的照片,果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大笑起来
两人发现了什么?
垃圾!
客厅的垃圾桶里,是干净的,所以凶手扔了垃圾!
两人很兴奋,这垃圾里一定有线索。所以被凶手扔了。
但是幸福来的很短暂,
“垃圾啊,当天张局就让找了,而且也找到了和外卖匹配的垃圾,不过没用,他们把垃圾放门口,保洁大姐勤快给收了,里面也没什么,应该就是满了,所以拿出去准备第二天扔,和凶手没关系。”帅宝看着被两人弄乱的照片,生无可恋。
猪队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你不知道?”公孙寅低声咬牙问姬牧珵。
“不好意思,我……”姬牧珵此刻觉得鸵鸟不错。
帅宝摇摇头,觉得刚才柴队的眼神是对的。
警花朱朱远远看着如猪两人,感觉自己嫁入官二代之家的绚丽之梦,破碎了。
从办公室出来,公孙寅感觉受到了侮辱,和一个这么不敬业的人搭档,他要找老郑换搭子。
老郑胖乎乎的白萝卜手,敲打在不熟练的键盘上,
“哎,正好,帮我打完这份稿子,”
公孙寅手指飞快打完,问:“郑主任给我换谁?”
“公孙啊,你不能想着要换搭档,而是想着怎么让姬牧珵和你一样,热爱这份工作,用你的热情影响他,改变他,这点你得向你父亲学习,我当初可是很讨厌下社区的,后来深受你父亲的影响,积极开展社区工作,才走到了今天,所以你得向你父亲学习啊!”郑主任这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您说得非常对,渠通水自来。”公孙寅眯眼一乐,眼珠子一骨碌。
“郑主任,跟我下趟社区呗,看看您功力减退没。”
“嗯?什么意思?”郑主任问
“安居里小区那么大,住的人虽杂,但都是旧人,咱们排查去的都是年轻人,您不一样,这些老人您熟啊,您出马一趟,也许能问出些不一样的。”公孙寅此时明亮的眼眸在老郑眼里像他爸爸一样讨厌。
车里弥漫着一股积极向上的气氛,姬牧珵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人亲切的样子,嘴角抽搐了几次,差点晕车。
车门开,郑主任穿着懒汉布鞋,摇着广告扇,手里拎着小板凳,左右护法在身后,威武地走进了小区情报中心。
很快,郑主任就找到了突破口,
“哦,李奶奶啊!”郑主任从口袋里掏出小瓜子坐了过去。
“呀,这不是小郑嘛!”李奶奶一看见郑主任就高兴地拉过来,从头到脚仔细看一遍,“小郑,你不能胖了啊,当心血压高。”当头棒喝。
李奶奶喋喋不休向周围人介绍着郑主任以前怎么帮她们家的,可是个好警察呢,周围所有的老爷爷老奶奶都围过来,正好,顺便问问户口怎么迁,房产证怎么还办不下来,小学今年哪里上,认不认识一中的校长和二中的老师。
热烈的讨论持续了一个小时,郑主任口干舌燥地回答了各式各样的问题,其间打了八个电话给户政,三个电话给派出所,两个电话给教育局的老同学,一个电话和建设局的老朋友吵架大骂建设局每天喝茶不干活,接受了关于身后两个好儿子的无数夸奖,好不容易,解决了所有的问题,郑主任看人心稳固,缓缓地说。
“前几天的大案子就是咱们小区的,大家都注意安全,有什么知道的,要和派出所说,好早点抓人,咱们就安全。”
“哎呀,真的吓死人了,我活这么久,除了小日本就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人啊!”李奶奶首先开口,
“哇,是啊,太吓人啦,听说是跳个破广场舞和人结怨,让人家给杀啦!腿都锯啦!”一个老爷爷说,
“哦,应该还不至于,可能有其他仇吧。”公孙寅说
“怎么不可能,小伙子,你还年轻,你不知道,这波人惹了多少人啊,那谁,还有那谁,恨死他们啦。哎,那谁,你上次还说那男的跟人家吵架,打起来了。”
老爷爷看向一个老太太,李奶奶小声跟郑主任说,“自己老伴都忘了叫什么了,记吵架记得挺清楚。”
“就是,我看他们也是活该,肯定是吵的别人恨的牙根痒痒。”
“唉,你们不要这样,怎么说人死了都可怜,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咱们这要是出个神经病,那多不安全,你看那电视上多少变态啊。”一个年轻点的叔叔说
“呀,那是真有点害怕。”
“拉倒吧,哪来那么多变态,我告诉你,都是因果,佛说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们种的烂种子,开的烂花。”一个手里握着佛珠到的老大爷肯定地说
“嗯,是呢,人还是得当个好人,不能做那些瞎事。”
一群人热烈的讨论起来,说着这广场舞三人组到底惹了多少人,公孙寅在外围点火,挑起事端,痛斥这些人扰民,不让老年人早点休息天天跳十点,
姬牧珵这个社恐,无休止的说话声让他头晕想吐,但还是强打精神完成任务,观察各路人马的表情。
一吨的狂轰乱炸,各种靠谱不靠谱,上到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下到三角关系,这三人平时穿什么衣服吃什么菜,戴了什么项链和丝带,谁家有钱还完了贷,谁是穷鬼去蹭菜,就在姬牧珵要昏厥的边缘,这场世纪大讨论终于结束。
坐在车上,姬牧珵头痛欲裂,公孙寅念经般喋喋不休做总结,好不容易熬回单位,姬牧珵一刻不停赶进宿舍躺床上挺着去了。公孙寅看着姬牧珵的背影,拉起郑主任的小萝卜手,坐在了姬牧珵对面的床上。
五钟后姬牧珵不行了,
“公孙寅,你出去!”
“你再说一遍!”
郑主任坐首了腰看着两人。
“你说了这么半天什么结果都没有,能不能闭嘴,我头炸了快。”姬牧珵咬牙切齿。
“怎么没有?一个老大爷清楚记得上个月赶会的时候有个男的卖锯子,而且只摆着一个,这就己经很奇怪了吧!”
“那你就去查啊,在这啰嗦个屁?”话刚出口,姬牧珵,哇!吐了。
“靠,你是练武的吗?”公孙寅被恶心死了。
郑主任腾站起来,
“快快快收拾收拾,另外,有人看到一个满头白发拄自制木头拐杖的老太太和死者A说了三次让他声音小点,A当时不耐烦地关小了,但是老太太一走他就又开了音响,老太太当时扭头看了一眼,转过头来时都掉了眼泪,他们家儿子孔武有力暴脾气。”
郑主任马不停蹄地说完,夺门而出。
剩两人在宿舍里又骂又吵吵,又馊又恶心。
鸡飞狗跳!
老郑感觉自己升华了。身体变得轻飘飘。
为什么呢?死水里炸进去一颗钙镁硅酸盐和一颗硅酸铝钠石,这水得变的多好看,而这两颗石头也将变得更加美丽。
老郑最近在盘石头串儿。
楼上等姬牧珵收拾完,公孙寅己经和柴队汇报完了工作,柴队跟老郑通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下,让公孙寅和姬牧珵一起查那个卖锯子的男人,白头发老太太安排给帅宝他们去查了。
柴队看着墙上的照片思索了半天,嗨,这办法不错啊,我怎么没想到,就觉着小年轻办事快了,怎么就忽略了他们的问话技巧,柴队想了想,美滋滋给张局打了个电话,要求派派出所那几个老油条出山,去做包打听。
张局觉得这主意好,小柴还是厉害,马上干。
老郑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这功怎么就记小柴身上了。
公孙寅扯着姬牧珵来到了安居里小区,姬牧珵经过刚才一场恶战己经快不行了,头晕脑胀,天旋地转的姬牧珵朦胧间看到路边的一家便民餐厅,径自踉跄走了进去,
“一碗桃花面,一小盘凉菜,”
“加份儿纯瘦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