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虽然现在好走,但村长毕竟老了。
“以前哇,人们来老都上山,山上有炮楼子,眼界开阔,从山顶顶上看,像块王八喝水,所以咱们这叫王八山,你们看,外探进水里的是王八头,这、这是西个爪爪,外是尾巴,炮楼子就在王八盖盖上,你们自家看,ò抽根烟。”村长说完坐石头上抽烟去了。
两个人站在山顶向下望去,山下忙忙碌碌的人尽收眼底,现在的水又清了些,就是量也少了。
姬牧珵把拍好的照片给狄队发了过去,狄明经和布雨辉仔细地看着照片比对着画。
果然,早一些的画里,有一处和王八头喝水处颇为相似,人们的查找重点集中在了这里。可是,找到太阳下山了,也没找见个啥。
留了人看着,其他人回去明天继续。
找了几天,啥也没有,下游也找了。这要是被水冲走了,还有戏吗?
潇河最终注入汾河,汾河入黄河,黄河入大海。大海捞小刀?
公孙寅的头要戴个三十斤的西瓜壳降温了。
他无助地捂着自己可怜的小脑袋看着正在沉思的姬牧珵,片刻,他说:“小鸡啊,你说,他会不会在诱导我们,不然,那画他就那么放那里了,总有找到的一天吧?”
“嗯,有这个可能。”姬牧珵撕着废纸说道。
“首先从他看狄队进门的反应他没有料到换了带队的,其次,当狄队靠近书桌时,他的内心一定是有说完蛋了,找到了,但是他很快释然,所以,我个人认为,一开始认为,他是自信爆棚,认为我们肯定找不到,但是后来我又想,他怎么会觉得我们就找不到呢,万一找到了呢,那不是完蛋了,所以,他是不是给了我们一个假线索?难道他还画了真的藏凶器的地点,把真的扔了,还是我们还是没找到,要不再去找一次?找了还是没有呢,或者说这个人很有谋略,他根本就没画出来,还是凶器根本不是他藏的,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如果压根没进白启献家的楼,那到底是谁捅的刀,十八刀,我们研究了很久有没有什么含义,因为其实也没捅到要害,但是实在捅太多刀了,年纪又大,你说虽然堵着嘴,但是毕竟是白天,真的没人听到声音吗?没声音,哦,对,白天更不容易听到声音,因为很吵,隔壁说,他们白天很忙,早起买菜,回来就开始做饭,中午孩子们要回来吃饭,所以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去听什么声音,大白天的,所以到底什么人?监控到底什么时候安的,什么时候拆的,谁安的谁拆的,这些人我们也都查了,也没什么啊,啊?还是我们查的不够深入吗?难道还有人自发组织杀人吗?你说那电影里好歹那些人是有联系的,可这帮人没什么啊,不过都是旧同事,深仇大恨也没有啊?我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姬牧珵说到后面己经乱掉,整个人陷入精神崩溃,双手用力揉搓着脸和头。
公孙寅看着这厮这个鬼样,也郁闷地搓了搓手,又马上放下了。
狄明经和布雨辉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家伙,相视一笑。
“狄队”公孙寅叫到。
姬牧珵没有扭头,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狄明经走过来拍了拍姬牧珵的肩膀。
西个人西目相对,狄明经又拿出他的乌龟壳和铜钱,
“我们来卜一卦吧。”
姬牧珵和公孙寅好奇地看着这工具,布雨辉则笑笑含情脉脉看了眼狄明经,这个词用的很恰当,是深深的战友情。
“狄队,这管用吗?”公孙寅问
“不管用,因为现在还没找到凶器。”姬牧珵无情地说,
布雨辉咬咬牙忍住了笑。
狄明经神神叨叨地卜着卦辞,很认真的样子。
“我算出来,凶器好端端的,是我们还没找到,至于去哪里找,天机不可泄露,要我们好好找。”狄明经的废话文学说完了。
布雨辉的手要掐紫了。
“狄队,你快别忽悠人了。”姬牧珵继续无情说道。公孙寅虽然也怀疑,但又冥冥中感觉是真的,毕竟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你为什么觉得我在忽悠你呢,上次我可是算出了画的所在。”狄明经笑眯眯问姬牧珵。
“画是有了,可也没啥用。”姬牧珵无情地看着狄明经。
“哈哈哈哈……”布雨辉爆发式得鹅鹅大笑起来,布雨辉要笑抽了,他从没见过像姬牧珵这样无视狄明经的人,几乎所有人都会被狄明经唬到,包括当年在北京上学时候,陈老师看着这套都震惊了,连王教授都特地跑来参观,不过看完后,他说:
“天机玄玄,地黄巍巍,人心悠悠,莫被忽悠。”
陈老师当时就黑了脸,这臭小子,欠揍!
狄明经看着笑到停不下来的布雨辉在椅子腿上踹了一脚。
布雨辉终于收住了笑声,他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对两个后生晚辈说:“你们,狄队这个,还是很灵的,就是,大可不必——哈哈哈哈……”
狄明经大脚丫子飞上来了,布雨辉跳开来坐在了姬牧珵身后,接着狂笑不止。
妈的,气氛被破坏了!
狄明经看着布雨辉用目光掐死他。
办公室里其他人也偷偷笑起来,这样啊!
公孙寅恍然大悟对着狄明经说:
“所以,狄队,你找到画,其实是因为观察细微,善捉心理吧?”
狄明经继续用目光掐死公孙寅。
“对啊,你不是号称福尔摩斯的徒弟吗?来,跟我说说你的发现。”狄明经冲着公孙寅低音炮轰炸着。
公孙寅心里一万个蝙蝠飞过头顶,这是省厅谁泄露了秘密,难道是自己老爸,不然谁跟别人说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