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临渊看到许宁来,异常激动,十分殷勤地领着二人往衙门走,边走边急切地说:“小神探,那虞意儿当真是个聪明的,竟然模仿温景行的笔迹。想替他顶罪。”
“那虞老二也不知怎么回事,竟也一口咬定是虞意儿所为。若找不到确凿证据,此案就只能这么结了。”就这么错失扳倒温景行的良机,他很不甘心。
“丢失的财物找到了?”谢星野不咸不淡地开口。
慕容临渊一脸挫败,“毫无头绪。”
“那你结什么案?”
“可是......”
“可是什么?怕就告老还乡。”
慕容临渊:......
许宁知道谢星野知道那些丢失的财物不是虞意儿所为,但就是不想这么早放人。
想让某些人自乱阵脚。
谢星野带着许宁来到牢中,让人将虞意儿从牢里提出来,假模假样地审问了几句。
虞意儿都一一对答,没有半分露怯。
全程,她的目光都恶毒地落在许宁身上。她想不明白,一个笨手笨脚的小东西,是如何得到谢星野的青睐的。
连查案这样大的事都带着她。
在她看来,一定是许家暗中与谢星野有了某种见不得人的交易。
“漂亮叔叔,她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哦,我想打她怎么办?”许宁奶声奶气地说出这句话。
首白且认真。
孩子嘛,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这是天性。就算打,又能打多重呢?
于是,谢星野将她放在地上,默认了她的行为。
就连旁边三皇子安插在狱中的眼线,也认为许宁一个孩童,没什么力道。
只是没想到,虞意儿极为的能装,许宁刚抬起手,还未落下,她就惨叫着倒地翻滚。
“啊,疼啊.....好疼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许宁一步跳至谢星野身后,怯怯地道:“哎呀,漂亮叔叔,我都没有碰到她呢,她不会是故意想赖上我吧?”
谢星野一脸宠溺地将许宁抱起,意所有指道:“某些人就喜欢装腔作势,宁儿莫要理她。我们都瞧见你未碰到她就倒了。若是有事,那也是她刻意为之。”
许宁真是太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了,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呀。她将头埋进谢星野颈间,糯糯地道:“那漂亮叔叔可要为宁儿做证哦,我真没有碰到她呢。”
许宁一脸笑。
对于她的腹黑,怀中的蓝猫缩了缩脖子,举起爪子表忠心,“主人,我是最爱你,也是最忠诚的。所以,这一招可别用在我身上哦。”
许宁:......
方才,它感应得清清楚楚,许宁虽未碰到虞意儿,但她催动灵力打在了虞意儿有胸腔。
这虞意儿也许今日不会有事,明日不会有事,后日,大后日,就很难说了。
啧啧,真惨啊!
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哦不对,她会死在她认为最不能杀她的人的手中。
哈哈,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它就忍不住兴奋。
看戏嘛,就要看狗咬狗才精彩。
谢星野不想再审下去,挥了挥手,让人将虞意儿关回牢中。被关进牢中的虞意儿仍是惨叫不停。不少人对她露出厌恶神情。
暗道:真会演,人家那么小的孩子都未碰到她,就惨叫连天的,也不害臊。
包括那暗线都觉得虞意儿太过于做作。
慕容临渊跟在二人身后,边走边道:“王爷,你也瞧见了,虞意儿那字迹虽有七八分相似,但笔力浮滑、疲软无力。而温景行的字迹强劲有力,根本就是两个人写的。”
“如今,虞意儿受某人指点,将罪名揽在自己身上,虞老二也一口咬定就是虞意儿所为,还给出有利证据。再咬着温景行不放,圣上要怀疑我们有意针对了。”
等了半晌不见谢星野说话,慕容临渊便将目光落在许宁身上。一脸讨好,“小神探,你可有从中看出端倪来?”
谢星野也猜测到虞意儿突然站出来顶罪是受了某人的指点,但知道是一回事,他们得拿出铁证。
这件事本身就是个圈套,而虞家只是圈套中的饵,是非曲首根本就不是他们关心的。
他只想知道,虞家那些丢失的财物到底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突然消失,又是何人的手笔?
慕容临渊十分肯定那封从黑衣人身上找到的信件,就是出自温景行之手,也十分有把握虞意儿就是来顶罪的。
他信心满满地等着许宁的回答。
却不想,许宁给了他当头一棒,她说:“那信就是虞意儿写的,背后主谋也是她。”
慕容临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见西下无人,他压低声音道:“小神探,你傻了吧。那封信一看就是温景行的笔迹,你怎说是虞意儿写的呢?”
慕容临渊甚至怀疑之前高估许宁了,那信很明显是温景行的笔迹,可为何她也说是虞意儿所写?
难道她也想救温景行?
温景行那样对她和她娘,她仍对温景行那个负心汉抱有希望吗?
谢星野将目光落在蓝猫身上,后者十分神气地冲他“喵喵”叫了两声。
“看什么看?嫉妒我美貌啊?虽说我承认你也不丑,但与本猫比起来,差远了。”
许宁不理会蓝猫的臭屁,歪头看向谢星野,“叔叔信我吗?”
“信。”谢星野不作任何犹豫地回答。
以为谢星野不会跟着一起无理取闹的慕容临渊:......
截止目前,他有点认为虞家的案子形同儿戏了。
“我说王爷,这件事明明......”
“想知道原因吗?跟我来。”许宁打断慕容临渊将要出口的话。
谢星野抬步跟上,慢半拍的慕容临渊也跟上了二人的脚步。边走边嘀咕:“我倒要看看,这其中还有何秘密。”
两个大男人跟着许宁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全是低矮房的巷子。
“这不是五福巷吗?”是皇城贫民区。
谢星野也有点不明就理,但他没有说。倒是旁边的慕容临渊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小神探,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许宁说完,站定在一户门前,并敲响了大门。
“谁呀?”
不多时,有人过来开门了。是一个老妇人,手里还抱着一个约莫才几月龄的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