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①节:残页疑云。
黄崖洞的夜风卷着硝烟味,把油灯吹得忽明忽暗。李云龙蹲在墙角弹药箱垒成的办公桌前,嘴里骂骂咧咧地摆弄着几颗子弹壳———这是他独创的算盘,弹壳排列的间距代表兵力部暑,空包弹和实弹区分敌我。
老李,不对劲。傅必进突然按住他的手,指尖捏着那本缴获的德军顾问汉斯的笔记本。在装订线处轻轻一捻,说道,最后三页不是撕的,是用刀裁的———德式将官刀的反弧刃,切口会有细微的波浪纹。
李云龙眯起眼,把笔记本凑近油灯。泛黄的纸页在火光下透出蛛网般的纤维,装订线附近果然残留着锯齿状的痕迹。就在他翻动时,一片枯叶似的薄片从夹缝中飘落。
别动,赵刚闪电般伸手接住,指腹刚触到就变了脸色,“这不是树叶………”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摊平在作战图上。薄如蝉翼的标本在灯光下透出经络,背面褪色的墨迹组成了几行模糊的数字。
富士山樱花标本,日军军官常用的书签,。傅必进用镊子夹起标本,突然瞳孔一缩,等等,这坐标…………。
李云龙凑过来,只见墨迹标注的是“N36度42,E113度35———日军第36师团野战医院的位置。但傅必进己经抓过铅笔在作战地图上划了条斜线:这坐标用的是大正年间的旧制式,实际位置应该往西南偏移三公里……………。
赵刚猛地站起身:那不是野战医院,是佐藤一郎的临时指挥部。!
三人同时沉默,油灯爆了个灯花,映出笔记本最后一页的残痕————被撕去的页根处,隐隐约约可见半个朱砂印章的轮廊:“…………长之印”。傅必进突然抄起茶缸泼在残页上,茶渍晕染间,印章右下角浮现出一个针尖大小的卍字符。
远处传来侦察机引擎的嗡鸣,李云龙一脚踢翻弹药箱:通知全团,立刻转移!佐藤这老狐狸在用数学钓咱们!注释(印章暗记卍字符与日军金百合的掠夺标记一致,汉斯笔记本扉页的希腊字母尚未破解!真悬呐,作者不禁办他们捏把汗!)
第②节。旅部档案室的霉味呛得赵刚连打了三个喷嚏。他从落满灰的书架上抽出那本佐藤批注过的德文专著,《高等数学在弹道学中的应用》,书脊里突然滑出一张泛黄的音乐会节目单————1938年柏林交响乐团访日演出。
每隔七行就有个樱花记号………。赵刚用红铅笔将书页上的标记连成线,当最后一笔落下时,他背后渗出冷汗————星座图般的连线竟完美复刻了八路军总部所在地麻田的等高线地形!
与与同时,前沿观察哨传来紧急报告:日军放弃常规扫荡路线,三个中队呈品字形穿插,每一步推进都卡在独立团的数学节点上。傅必进盯着沙盘,突然抓起三颗石子砸向代表日军的木块,他们在用我们的斐波那契数列反推!这是三天前刚在团部会议上提出的新阵法!
李云龙一脚踹开指挥部木门,手里攥着侦察机航拍照片,。照片上,日军炮兵阵地的布置呈现出诡异的黄金螺旋,恰好克制独立团的扇形防御。见鬼了!他扯开衣领,难道佐藤在老子肚子里装了窃听器?(注释,音乐会节目单背面有铅笔写的五线谱片段:日军炮兵的弹着点误差始终保持在0.73秒延迟)。
第③节:印章迷踪!
炊事班老王头往锅里撒着野菜,突然播话,去年冬装运输队遇袭,装印章的箱子在榆社被劫,第二天完整送回来时,就少了三枚………他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怪的是,劫道的土匪说的可是正宗的北海道腔。
傅必进猛地捏扁了搪瓷缸,。他连夜检查汉斯笔记本的皮套,刀尖挑开内衬时,一卷微缩胶片啪地弹出来。显影后的影像让兵工厂梁总工程师差点摔了显影液———德日双语物资清单未尾,赫然盖着完整的“晋冀鲁豫边区临时行政长官之印。”
次日拂晓,傅必元化装成货郎追踪运输队线索。在榆社城外的乱坟岗,他撞见一队“八路军”正在测绘地形。为首的人敬礼时,他瞥见对方步枪准星上刻着的希腊字母屮———)和汉斯笔记本扉页的记号一模一样。
站住!你们是哪个团的?傅必进厉声喝问。对方突然甩出手雷,爆炸的烟雾中传来曰语咒骂。他翻滚到石碑后,摸到碑文上新鲜的凿痕————那分明是印章暗记卍字符的放大版。
同一时刻,李云龙接到总部加急电报:印章对应首长己叛变。但当他核对密码本时,电文校验码暴露了真相————发报源竟来自日军太原特务机关的电台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