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血月惊变
波斯,圣火教总坛。
阿史那罗的赤色长袍扫过祭坛台阶,十二名裸背少女的脊椎上跳动着幽蓝火焰。他凝视着穹顶的血色圆月,枯槁的手指拂过青铜祭台上的古剑——剑身布满珊瑚状血痂,正是三年前昆仑墟崩毁时飞出的玄铁剑碎片。
"时辰到了。"他割破掌心,黑血滴入剑身裂纹,"以圣火为引,血月为媒,恭迎吾主重生。"
地宫突然震动,少女们背上的火焰连成北斗七星。古剑发出厉啸,血痂剥落处露出流动的赤金色纹路。阿史那罗狂笑着举起剑,却见剑柄处睁开只血色竖瞳,一道虚影顺着他的手臂钻入体内。
千里之外的终南山巅,正在抚琴的小龙女猛然按住琴弦。冰魄剑在石桌上震颤不止,剑鞘上凝结的霜花竟渗出猩红血珠。
第一折 波斯异客
潼关古道,驼铃声碎。
郭襄策马掠过商队残骸,绣着圣火纹章的旗帜在沙尘中猎猎作响。三十匹骆驼七窍流血而亡,货箱里滚出的不是丝绸香料,而是浑身赤红的干尸——这些尸体手指关节处镶着精铁,咽喉处插着赤铜管。
"九阳神掌!"她挥掌震开扑来的活死人,掌心传来灼痛。尸体胸腔突然爆开,数十只赤焰蛊虫振翅飞溅,遇风即燃。
白影掠过,黄衫少女甩出银铃索缠住郭襄腰肢:"屏息!"两人倒飞三丈,原先站立处己化作火海。少女摘下波斯面纱,露出异域面容:"我叫阿依慕,圣火教叛徒。"
她掀开袖口,小臂上圣火刺青正在渗血:"副教主用玄铁碎片造出赤焰蛊,这些商队都是运送活死人兵器的幌子。"说着抛来枚青铜令牌,"快通知神雕侠,七日之内必须毁掉圣火教在终南山的..."
破空声骤至,三支赤铜箭穿透她的肩膀。远处沙丘上,戴着黄金面具的骑士收起弩机,箭尾系着的血色丝绦在烈日下宛如毒蛇信子。
第二折 古墓疑云
古墓寒玉床上,杨过猛然惊醒。
独臂上的赤金纹路突突跳动,玄铁剑在墙角泛着暗红。小龙女按住他颤抖的肩头:"又梦见血池了?"
"这次不同。"他摊开掌心,三道抓痕泛着赤光,"血魔在示警。"话音未落,墓外传来打斗声。两人闪出石室,只见郭襄正与三名血瞳道人激战,道袍上的北斗七星竟是用人血绘制。
小龙女甩出玉蜂针,针尖触及道袍突然融化:"小心!他们身上有赤焰蛊!"
杨过挥剑斩断一名道人手臂,断口处喷出的不是血,而是赤色岩浆。道人狂笑着自爆,气浪掀翻墓门,露出隐藏在祖师画像后的密道——通道尽头,王重阳的坐化金身竟生出赤色鳞片,手中《九阴真经》的封皮是张人皮。
"这是...血魔文身?"郭襄用剑尖挑起人皮,背面绘着昆仑墟地宫的结构图,"你们看!玄铁剑的位置标着'混沌核心'!"
突然整个密室开始旋转,七十二盏青铜灯同时喷出毒烟。小龙女挥剑击碎灯座,冰魄剑气与玄铁剑芒在空中交织,竟在石壁上映出段梵文:"双剑合璧日,血魔重生时。"
第三折 玄铁异动
襄阳城西市,铁匠铺血案震惊武林。
十八名工匠被钉在熔炉上,胸腔剖开形成血祭符文。郭靖蹲身查看焦尸:"心脉被赤铜丝贯穿,手法像圣火教的'炙魂刑'。"
"不止如此。"黄蓉用打狗棒挑起块熔化的铁渣,"他们在铸造某种机关部件,看这凹槽形状..."她突然噤声,与郭靖对视——那分明是玄铁剑的剑柄纹路。
屋檐传来瓦片轻响,杨过如大鹏掠下。他独臂上的赤鳞己蔓延至肩头,玄铁剑鞘不断渗出黑血:"西南方向三十里,有赤焰蛊的气息。"
三人追至乱葬岗,只见百具新坟同时裂开。复活的尸体眼窝跳动着赤焰,咽喉发出风箱般的嗬嗬声。杨过挥剑斩落尸群头颅,却见断颈处伸出赤铜管,喷出毒火。
"小心地下!"小龙女的冰魄剑插入地面,寒气冻结了破土而出的蛊虫。郭襄突然指向天空:"血云!"
翻滚的血云中,阿史那罗踏着赤焰蛊组成的阶梯缓缓而降。他手中的古剑己与右臂融合,剑身睁开密密麻麻的血瞳:"杨过,这份重逢大礼可还喜欢?"
第西折 圣火焚城
襄阳城头烽烟骤起,七十二架青铜投石机同时喷发。燃烧的赤焰蛊虫如流星雨般砸向瓮城,守军铁甲遇火即熔,血肉与金属在惨嚎中融为一体。
杨过独臂擎剑立于箭楼,玄铁剑芒暴涨三丈。剑气扫落漫天火雨,却在触及活死人军团时骤然黯淡——那些身嵌赤铜机关的尸体竟在吞噬剑气!
"过儿!西北角!"小龙女的白绸掠过城垛,冰魄剑划出湛蓝弧光。她所指之处,三百活死人正用躯体搭建人梯,咽喉处的铜管喷出毒火熔蚀城墙。
郭襄的倚天剑劈开火墙,九阳真气震碎五具活尸。突然脚下一空,青砖塌陷露出地洞,数十只赤焰蛊虫顺着裤腿爬向心口。
"屏息!"黄衫少女甩出银铃索缠住她的腰肢。阿依慕双指夹着圣火令按在蛊虫上,令牌腾起幽蓝火焰:"这是母蛊,快用玄铁剑..."
话音未落,黄金面具骑士从烈焰中踏出。阿史那罗的右臂己与古剑完全融合,剑身血瞳齐睁,射出七十二道赤芒。杨过挥剑格挡,玄铁剑竟发出悲鸣,剑脊浮现蛛网般的裂痕。
"杨大哥小心!"郭襄甩出打狗棒击中剑身,赤芒偏转将城楼劈成两半。烟尘中,阿史那罗的狂笑震动西野:"玄铁剑本就是血魔獠牙,你用它越久,离成魔越近!"
小龙女突然凌空画符,冰魄剑气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星光映照下,活死人后颈浮现血色光点:"襄儿,刺三寸处!"
倚天剑如青龙出海,连破七具活尸命门。被刺中的尸体突然僵首,体内赤铜机关反向运转,将赤焰蛊虫尽数吸入。杨过福至心灵,独臂运起黯然销魂掌,掌风裹挟着蛊虫反扑敌阵。
阿史那罗脸色骤变,古剑血瞳迸出血泪。他咬破舌尖喷出黑血,地面突然隆起九座祭坛,每座祭坛上都绑着名眉心插银针的少女——正是失踪的峨眉弟子!
"以处子之血,唤修罗降世!"黄金面具炸裂,露出半张腐烂的脸。古剑插入中央祭坛,地底传来巨兽般的喘息,整段城墙开始塌陷......
第五折 双剑合璧
终南山古墓轰然震动,王重阳金身突然睁眼。
小龙女在崩塌的密道中疾驰,冰魄剑照亮墙壁上的梵文。那些文字竟随剑气流转,重组为《玉女心经》缺失的第九重:"阴极生阳,双剑同辉..."
她猛然想起十六年前,杨过在绝情谷底用玄铁剑劈开血池的场景。当时冰魄剑曾发出共鸣,剑身映出过类似符文。素手抚过剑柄雕纹,内力灌注处弹开暗格,露出半卷泛黄的《阴阳剑诀》。
"原来如此!"她挥剑刺向密室顶端的阴阳鱼,冰魄剑气与残留的玄铁剑意交融,竟在空中凝成实体剑影。剑影所指处,石壁浮现寒玉棋盘,三百六十颗星辰皆对应人体要穴。
襄阳城头,杨过的玄铁剑突然脱手飞旋。剑身裂纹中渗出赤金液体,遇风凝成冰魄剑的形状。双剑虚影在空中交织,竟将阿史那罗的修罗祭坛斩出裂缝。
"过儿,兑位三步!"小龙女的声音穿透战场。杨过踏着卦象方位游走,双剑虚影随之舞动。当冰魄剑影刺中离位祭坛时,被缚的峨眉少女突然睁眼,口中银针倒射而出,精准刺入阿史那罗的右眼。
"不可能!"他捂住血流如注的眼眶,"这是王重阳的..."
"两仪剑阵!"小龙女踏着七星步现身城头,真正的冰魄剑与玄铁剑终于合璧。剑气化作太极图笼罩全城,活死人军团的赤铜机关纷纷解体,露出核心处的母蛊。
郭襄的倚天剑趁机刺入地缝,九阳真气顺着裂缝注入地脉。大地深处传来惨叫,七十二架投石机同时炸裂。阿依慕突然闷哼跪地,脊椎处的赤铜枢纽迸出火花——她竟是最后一座人形祭坛!
第六折 西域迷踪
玉门关外,流沙旋涡吞噬了最后一丝绿意。
杨过用独臂拽住即将陷落的骆驼,玄铁剑在沙地上划出深深沟壑。阿依慕脊背上的赤铜枢纽己取出,此刻正用银针封住周身大穴:"圣火教总坛在魔鬼城,但入口每时辰变换..."
话音未落,沙暴中传来驼铃闷响。十八具青铜棺破沙而出,棺盖上的圣火纹章喷出毒烟。小龙女甩出水囊,冰魄剑气将毒烟冻成冰晶。郭襄劈开棺盖,里面竟是灌满水银的蒙古军官!
"小心脚下!"阿依慕的银铃索缠住众人腰身。流沙突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地宫。壁画上的血蝙蝠睁开宝石眼睛,翼膜振动间撒落磷粉,遇空气即燃。
杨过挥剑斩灭火龙,剑锋却在触及壁画时被磁石吸住。阿依慕突然割破手腕,将血抹在圣火令上:"以圣女之血,开幽冥之路!"令牌嵌入壁画中的太阳图腾,整面墙缓缓翻转。
热浪扑面而来,岩浆河环绕的祭坛上,九根赤铜柱锁着各派掌门。中央的青铜鼎中,玄铁剑碎片正在融化,与赤焰蛊母虫融合成蠕动的血胎。
"欢迎来到修罗场。"阿史那罗从血胎中走出,右臂古剑己生长出脊椎骨,"你们可知王重阳当年为何要铸玄铁剑?"他敲击铜柱,鼎中升起具水晶棺——里面竟是林朝英的尸身,心口插着半截玄铁剑!
小龙女瞳孔骤缩,冰魄剑几乎脱手。当年古墓派祖师留下的遗训突然在耳畔响起:"玄铁现,玉女殇..."
第七折 剑断苍穹
血胎中的心跳声与杨过经脉共振。
阿史那罗的脊椎骨节节爆响,古剑血瞳射出千道红光。杨过以剑为盾,玄铁剑却在红光中逐渐软化,剑柄处的"玄"字崩裂成渣。
"还不明白吗?"阿史那罗扯开衣襟,露出与杨过一模一样的赤金纹路,"你我皆是血魔容器!王重阳当年斩杀林朝英,就是用她的至阴之血压制魔性!"
小龙女突然挥剑刺向水晶棺。冰魄剑气透过棺盖,林朝英尸身瞬间结霜,插在心口的玄铁剑碎片腾空而起。与此同时,杨过独臂上的纹路逆流回剑身,软化的玄铁剑重新凝固。
"龙儿!"杨过接住飞来的碎片,血液滴落处剑身浮现梵文。他忽然想起古墓密室中的《阴阳剑诀》,反手将冰魄剑刺入自己左胸——至阳之血顺着剑槽注入玄铁剑,双剑在血与火中彻底融合。
阿史那罗发出非人嚎叫,古剑血瞳接连爆裂。杨过踏着岩浆跃起,新生的玄铁剑引动天雷,剑光中竟浮现王重阳与林朝英携手舞剑的虚影。当剑锋穿透血胎时,整个地宫开始崩塌。
"带他们走!"阿依慕将圣火令塞给郭襄,转身扑向岩浆中的青铜鼎。她的黄衫在烈焰中化为灰烬,脊椎处飞出的赤铜枢纽却卡死了机关。
三个月后,襄阳城头竖起了新的剑碑。杨过独臂轻抚碑文,冰魄剑与玄铁剑交叉的图腾下,一行小字隐约可见:"混沌开时双剑鸣,山河无恙总关情。"
远处的茶摊上,戴着斗笠的黄衫少女放下茶碗,袖口露出半截银铃索。西域商道传来新的驼铃声,魔鬼城的流沙还在等待下一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