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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年轻警官头也不抬地问道。
“顾源溪。”
“为什么打架?”
“这死胖子犯贱，我早就想揍他了！”
警官抬起头，认真看了看顾源溪，又看了看记录:“刘建军指控你故意伤害，如果成立，你可能面临拘留。”
想到死胖子对秦书阳的样子，顾源溪火就蹿到了头顶，他没好气地说，“这死胖子活该挨揍，是他自己犯贱……”
警官看顾源溪完全不配合的样子，气也不打一处来，首接拖出去双手反拷在了暖气管上。这暖气管不上不下的，弄得顾源溪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一会儿功夫就累得脑门沁出汗来。
顾言他们一堆人都还贴着墙角蹲着，秦书阳抬头看着他的样子，知他肯定一副死样子惹火了警察，他有些心疼，但心里又恨得要命，“就你能耐大，谁也管不了你了，惹这么大事儿，就不能态度好些。”
他一个眼神看过去，顾源溪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索性闭了眼不看他，秦书阳瞬间感觉胸口闷得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警官走过来将秦书阳带进了询问室，询问了姓名年龄后，警官说道:“说说吧，怎么回事，越详细越好。”
“是刘总先对我动手动脚，顾总只是看不过去才动手的！”
“有证据吗？”警官公事公办地问。
秦书阳语塞，夜总会这种地方，监控往往形同虚设，更何况是在包厢内。
他摇摇头，有些干涩地说:“包厢里的人应该都看见了……”
警官没接茬儿，接着问道:“你们是在和刘建军谈合作？那些陪酒的也是你们点的？”
“不是的，刘总对这地方比较熟，地方是他订的，人也是他点的……”
“那公司是特意安排你招待刘建军的，是吗？”警官问着，嘴角却泛起一抹轻蔑的笑。
秦书阳立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一股火蹿了上来，他“腾”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人！”
“坐下，这是在警局，注意你的态度！”警官喝道，嘴里又小声嘟囔着，“又想当又想立的，装什么装！”
“你，你再说一遍！”秦书阳彻底怒了，双掌狠狠拍在桌上，人探身过去就要揪警官的衣领，另一人眼看情况不好，按住秦书阳扭着胳膊给推了出去，也拷在了暖气管上。
顾源溪看着忍不住咧嘴一笑，心内腹诽道，“你倒是冷静给我看看，自己不也是谈崩了……”
秦书阳看他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一脚踢在顾源溪的腿上，“收起你的嘴脸，别惹我！”
看着秦书阳发怒的样子，顾源溪赶紧收了笑，舔着脸道:“咱不生气哈，气大伤身！”
“滚！”秦书阳咬牙道，旁边警察喝道:“都闭嘴，这是菜市场？两人还聊上了。”两人闭了嘴，他们不停调整着姿势，尽量能让扭曲的身体舒服些，暖气管被两人的手铐扯得微微晃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秦书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侧头瞥了一眼顾源溪，见他正低着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皮肤上，显得格外狼狈。
秦书阳心里那股火气忽然就消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奈。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张律师！”顾源溪眼睛一亮，张律师冲他点点头，随即转向一旁的警察，递上名片：“您好，我是顾源溪他们的代理律师，现在需要和我的当事人单独谈谈。”
警察接过名片看了看，态度缓和了些：“可以，但时间有限。”
张律师道了谢，随即走到两人面前，压低声音道：“情况我己经了解了，刘建军那边咬死是你们寻衅滋事，而且提到了是书阳先故意勾引的他……”
“他放屁！”顾源溪和秦书阳异口同声道。
张律师看了他们一眼，眉头微皱，“你们俩倒是有默契，这个时候了需要的是冷静。”秦书阳不由得脸微微泛红，顾源溪却是满脸的不在乎。
张律师继续说道：“刘建军在本地有些关系，警方可能会倾向于他的说法，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和解，否则事情闹大对你们不利。”
顾源溪冷笑一声：“和解？他这种人渣，也配？”
秦书阳叹了口气：“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咱们先出去再说，行吗？”顾源溪虽然满脸的不服，但终究没再反驳。
张律师见状，转身去和刘总那边的律师交涉，不一会儿，他回来道：“刘建军同意和解，但要求你们公开道歉，并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做梦！”顾源溪猛地抬头，眼中的怒火似要喷薄而出。
秦书阳低声道：“公司现在正在关键时期，如果这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他转向张律师，“张律师，我这有些材料，估计会有些作用，您拿着这些材料再去谈谈？”
张律师按秦书阳说的，进了他的邮箱，快速浏览了一下材料，“很好，有这些材料在手，我们胜算很大。”
半个小时后，张律师再次出现，身边的警官给两人解开了手铐，“刘建军无条件和解了，但是，这事儿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们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顾源溪挑眉：“他居然就同意和解了？会这么好说话？”
张律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得感谢书阳，有了他的那些材料，我才能威胁他们要召开记者会，曝光刘建军的性骚扰行为，并公开他三年前那起被压下去的性侵案。”
顾源溪听完转头看向秦书阳，他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衣领。
走出警局时，天己经蒙蒙亮，赵志刚和顾言己经在门口等着他们。顾言心内感慨，短短半年时间就进了两次警局，上次是因为自己打人，这次是因为大哥打人，这要是让爸妈知道，这还得了，话说好久也没两人的消息了，这两人又跑哪去旅游了吗？这日子未免也太逍遥快活了。
“没事了？”赵志刚递给顾源溪一支烟。
“嗯。”顾源溪点燃烟，深深吸了一口，转向秦书阳，“你什么时候调查的刘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