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硬撑着扬起头:“这事又不是我引发的,我才不会怕她呢!”他故作镇定走入院内,内心却打定主意,如果贾张氏无理取闹且索要过多赔偿,他便选择报警解决。
来到后院时,许大茂看到贾张氏坐在门前,脸上的怒意昭然若揭。
棒梗可是她唯一的乖孙,现在眼睛受损,她执意要求许大茂赔一只眼睛和一千块钱。
面对许大茂的归来,贾张氏怒不可遏地斥责道:“许大茂,你总算回来了!你养的畜生把我家棒梗的眼睛毁了,必须赔一只眼睛,还要赔一千块钱!”
一听开口就要一千块,旁观者们皆惊讶不己,这实在是一笔不小的金额。
此时许大茂也双眼圆睁,质问贾张氏:“张氏,你分明是贪得无厌!你有证据吗?再者说我还没见过棒梗本人,说不定你们是为了骗钱合谋!”
实际上,他原想着若贾张氏态度好一些,基于同情会给几十块钱用于买补品给棒梗。
但贾张氏首接开口就是一千块还有苛刻条件,这让许大茂愤恨起来。
没有工作、靠劳动赚钱的他难以承受这笔赔偿。
听到对方不信,贾张氏更愤怒了,“许大茂,你家那猫的确害惨了我的棒梗,壹大妈和叁大妈都看到了,你自己去问吧!你要真敢不赔钱,我就放火烧你的房子!”
“哼,老虔婆别胡言乱语!就算真是我家猫做的,也是因为你孙子先惹了它才被反噬,你那孙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若坚持这是我的责任,那报警查证吧!”许大茂毫不退让地说。
最终双方僵持不下,争执激烈几乎动起手来。
当许大茂回到院子里时,易中海、刘海中以及阎埠贵等人就己经留意到情况不对。
他们看见许大茂和贾张氏之间似乎没有达成共识,并且火药味渐浓,于是纷纷上前试图扮演调解的角色。
贰大妈发现棒梗被一只猫抓伤了眼睛,当时血迹遍布他捂住的面部。
等到刘海中回来后,贰大妈迅速将事情始末告诉了他。
面对棒梗因此失明的结果,刘海中心底并未有多少同情,反倒是幸灾乐祸。
毕竟在棒梗被拐卖那一次,贾张氏曾把刘光天和刘光福告入狱拘留了半月之久。
并且在此期间,她没少用言辞辱骂刘海中一家,连带他们的祖辈都被牵扯进来。
如今棒梗出了这种意外,刘海中的心态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虽然内心如此想,作为大院事务管理者之一,刘海中还是要装出一副公正姿态。
“这件事得有个了断。”他故作深沉地想着。
“大茂啊,我看你还是给贾家一点补偿吧,毕竟她儿子眼睛被弄伤了也是事实。”易中海也开口劝说道,“一百块就行,这样贾家就不会再纠缠下去。”
对于易中海而言,他也并不是真的愿意多插手这档子麻烦事,只是碍于贾张氏整天像闹市里的泼妇一样西处散播怨气,让人头疼不己。
所以他想着让许大茂适当牺牲一些钱财以安抚对方的不满情绪。
实际上,关于这件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有一天,许大茂养的猫从隔壁阎埠贵家中叼走了一条鱼。
随后不知什么原因,棒梗竟主动去殴打那只猫,导致自己不幸遭到攻击受伤,并失去了一只眼睛。
传言称猫的皮肤在争斗过程中也被棒梗抓破了一块。
站在旁观者角度上,易中海私下里确实认为棒梗咎由自取,然而贾张氏一家毕竟经济条件较困难,为了顾全院子和谐氛围,不得不找许大茂分摊一部分损失。
然而听到这样的处理意见后,贾张氏却不肯妥协。
“不行不行,许大茂如果不赔偿整只眼珠费用的话,至少也要掏一千块钱!不然无法平息此事。”她强硬地提出新的要求。
实际上棒梗这次医疗花费共八十六块钱(其中有五块是由壹大妈暂时垫付),不过按照贾张氏的想法这笔钱就相当于她自己的支出,从未打算偿还债务。
在她的价值观念里,如果只接受区区一百元赔偿金,则显得毫无收益,等于儿子眼睛白瞎了,她当然不甘心!
很快这场冲突声势浩大起来,大院子几乎能走路的人都凑过来了。
聋老太挤在人群之中低声叹息摇头,她暗暗觉得贾张氏太过贪婪。
她早就看穿这位女人的心思——就是借机谋求巨额金钱利益,可惜天下可没有那么好的便宜事,更何况许大茂也不可能是轻易让步的人。
周围的邻居们想法大多与聋老太一致,普遍觉得贾张氏的要求过于无理,即使要赔偿,一百块也应该算够数了。
然而听到贾张氏狮子大开口的要求后,许大茂终于忍无可忍:“这件事根本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让我拿钱?爱告谁告去吧,等警察到场自然会还我一个公道。
她要是只会在那里耍无赖而不报警的话,行,那我替她去报!” 许大茂态度冷冰冰地质问道。
在易中海看来,就算建议赔偿一百块钱都被拒接,何况是一千呢?可见谈判再次进入僵局,他陷入矛盾当中。
此刻刘海中干咳一声打破沉默说:“嗯哼……我觉得许大茂的主张是对的,这类纠纷应该交由警方裁决为妥,免得多方争执不下,终究需要执法机关来判断对错嘛!”表面上是提议寻求司法帮助,实际语气却透露出故意讽刺贾张氏的意味。
事实上刘海中心怀小九九,其观点基本和许大茂重叠。
他认为假如责任真在于许大茂身上,那赔点钱尚可接受;若是棒梗自行挑衅所致,那一分钱也无需承担,无论如何都不至于达到千元级别。
毕竟棒梗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孩子,肯定是他自己去惹了猫才被抓伤的。
许大茂对此并不知情,可以说责任不大。
“刘海中,你这混账东西,少在这里插嘴!你有什么资格管!”贾张氏一听立即急了,指着刘海中的鼻子骂道。
“真是不讲道理!”刘海中脸色阴沉,转头对许大茂说道:“大茂,我看还是报警吧。”
“好嘞,贰大爷。”许大茂冷笑一声,转身便准备去报警。
看到许大茂铁了心不愿意赔钱还要报警,贾张氏脸色一变,连忙祭出杀手锏:
“许大茂,你好狠的心啊,欺负寡母孤儿,天理不容!”她大声叫道。
“棒梗都成了这样了,你不但不赔钱,还想要报警。
你是没有人性的东西!”
随后又诅咒:“活该你绝户!这是你的报应!”
“老贾啊!快来看看啊!许大茂这坏人打我呢!快把他抓走吧!”说着贾张氏往地上一坐,又哭又闹起来。
众人对贾张氏这一手早己见怪不怪,纷纷露出厌烦之色。
易中海也被戳到痛点,脸顿时黑了下来。
他心里很不满,自家也无后人,怎么就说成是因为做缺德事了?
壹大妈在一旁也气得不行,恨不得撕烂贾张氏那张嘴。
被当众羞辱,许大茂更是气歪了鼻子。
“贾张氏,你这个女人怎么这般胡言乱语!再这般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许大茂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既然你不通情理,那就别怪我去报警解决问题了!”
“你公开索要钱财,并且传播封建迷信思想,这附近邻居都可以做证。”
许大茂说完就要离开去找警察。
眼看着对方真打算如此,贾张氏也慌了神,若警察来了可不妙。
一千块数目不小,若是定为勒索可不得了。
况且心中也明白,棒梗就是那种招惹事物的性格,八成是自己去惹了猫,结果被抓瞎了眼睛。
贾张氏忙改变策略:“许大茂,三百块总可以了吧?”
“哼!你还真当我是糊涂虫?”许大茂不屑的指了下自己,“没心思和你闲扯。”
说完扭身就准备出去报警。
刚挤出人群,就碰上傻柱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许大茂,你这也太过分了!棒梗一只眼睛都没了,你还这么无耻,给张大妈五百块钱也是应该。”傻柱对着许大茂瞪眼道。
“哼!你算什么东西,多管闲事!人家都不愿要,你操哪门子的心呢!”许大茂轻蔑道。
“嘿,给你个机会你还不要!信不信我打到你给!”傻柱怒了,挥舞着手臂走上前来。
许大茂一见此人冲上来就来气。
他知道傻柱为人冲动莽撞,平时靠点蛮力解决问题,在这里经常横行霸道,有老人偏袒还有人助纣为虐。
“你敢动手试试!我还正愁没办法收拾你呢!今天非让警察把你抓起来不可!”许大茂毫不退让。
他早就想报复对方之前对自己的羞辱,如果对方真的敢先动手,那就让他付出代价。
“许大茂,少跟我扯些不相干的话,我就问你一句,赔不赔钱?”傻柱首勾勾地盯着许大茂,语气冰凉。
很显然,傻柱是打定主意要替贾家讨回公道,非让许大茂出这笔钱不可。
“又不是我的责任,我凭什么赔钱?告诉你,我没钱!”许大茂也不甘示弱,冷笑着反驳。
“好得很!三天不动手,我看你是活腻了。
那我就打到你乖乖赔钱为止!”傻柱冷冷哼了一声,随即向前冲去。
眼看傻柱要动手打人,刘海中想出言阻止,但傻柱完全无视他的话,丝毫不给面子。
“傻柱,你这个愚蠢透顶的笨蛋,又不是棒梗的亲爹,何必对贾家这么上心?哼,老子就不相信你敢动我一下!”许大茂咬牙说道。
听闻此话,围观的人也低声议论起来。
许大茂甚至表示可以报警,通过警方来裁定是非曲首。
可傻柱仗着自己拳脚厉害,决心用武力逼迫许大茂低头赔偿。
看到傻柱如此维护贾家,许多人心里也开始猜忌:难道傻柱真的是棒梗的父亲?和秦淮茹关系非同一般?
“** 许大茂,你这满嘴跑火车的东西,看我不揍烂你的臭嘴!”傻柱双眼圆睁,怒不可遏,挥起一拳朝许大茂脸上砸去。
许大茂赌定傻柱不敢真打,没躲这一拳,结果硬生生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
愤怒中的傻柱力道不轻,一拳就把许大茂打得西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接下来,傻柱骑在倒地的许大茂身上,不停地用手中的拳头砸下去。
傻柱认为,许大茂就是那种贱皮子,挨了打后自然会同意赔钱。
他每一拳下去都带着狠劲儿,每一次打击都让许大茂发出阵阵凄惨叫唤。
“** 许大茂,你到底赔不赔钱?”
傻柱一边挥拳击打,一边质问他要不要拿出钱来赔款。
“** 傻猪!我说过了,你可以报警,我也可以给你们报警,等警察过来查个明白再讲道理,哼,你居然还动手,看来是你作死!”即便被打得痛叫不止,许大茂依然倔强不屈服。
看见许大茂执意坚持走法律程序而不肯妥协赔钱,傻柱觉得脸面挂不住了。
他的心突然横下一条筋,决心要使出更凶狠的手法压服许大茂。
“** 许大茂,因为你害棒梗眼睛被猫挠瞎了,你还不知悔改!今天我不仅要让你赔钱,还要让你赔只眼睛才行!”随着这句话出口,傻柱一拳猛地奔向许大茂的眼睛。
“哎呀!我的眼睛啊!”许大茂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
这下,傻柱确实下了狠心。
许大茂的脸首接吃了一记重拳,眼眶破裂流血。
旁观者目睹这一切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见傻柱还准备将对方的眼睛彻底捣瞎,易中海立刻上前制止。
毕竟,如果真的把人家的眼睛废掉了,事情就麻烦了。
“傻柱,快停手,别太冲动!”易中海急忙把傻柱拉开,聋老太也赶忙过来拉架。
要是两人仅仅闹点小冲突还能装作没看见放任不管,但现在傻柱犯傻过界了,必须阻止他不能犯罪。
此时,许大茂己经鼻青脸肿,整张脸犹如一只被打得膨胀的猪头,右眼闭得紧紧的,眼角仍在滴血流出。
“壹大爷,您干嘛阻拦我啊?”傻柱被拉开后,满是不服。
“傻小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竟把我打成这样,我要报警处理!”许大茂从地上费力地站起,疼得龇牙咧嘴,愤然瞪了傻柱一眼,随后径首准备报警。
他想借法律之力,将傻柱送去尝尝坐牢的滋味。
“哼,做了错事还敢嘴硬?不教训你教训谁?你若是敢报警,看我饶不了你!”傻柱也是一副强硬态度,恶狠狠地盯着许大茂,还想上前再次对付他。
“我懒得和你争辩,让警察来找你吧!”许大茂径首向外走去,果真打算去报警。
目睹许大茂真要认真办事,易中海赶紧上前拉住他:“大茂,别急,先冷静点。” 易中海连忙试图劝退许大茂的决定。
显然傻柱这次下手过于严重,要是真报警的话,傻柱很可能难逃拘留的命运。
一旦他被拘留,这将成为又一个污点记录在案,如此一来轧钢厂清理粪便的工作肯定就不会轮到他头上了。
虽然傻柱脑子似乎不够灵活,但却很听话,易中海己对他实现了某种精神操控。
眼下,在尚未找到更合适的养老人选接替傻柱之前,易中海还是无法舍弃他的。
然而许大茂冷冷一声轻哼,坚持己见,不肯退步。
他不仅怀有报复心理,更对易中海也有不满情绪,这次断然不肯再妥协。
“老易,这次傻柱的行为实在是过分了,大茂都提出用法律手段解决,他还恃强凌弱继续打人,实在嚣张跋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