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我的身份是不是你暴露的?”
江嘉礼问的轻飘飘。
脸上甚至带着笑,手上的力度却一点不放松。
“不是……我。”阮清溪面色涨红,费力拍打他的手臂。
在她将要窒息时,江嘉礼终于松开了她。
阮清溪顿时瘫倒在地上。
大口呼吸着空气,因为惊吓,她的心脏病也发作了。
干咽下一颗药,这才慢慢好转。
江嘉礼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狼狈模样。
冷冷质问:
“不是你,那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出现在江家?”
阮清溪红着眼,抬头疑惑:
“什么女人,你说谁?”
江嘉礼:“别装傻。”
阮清溪拧眉。
“你是说,郭琴?你的身份是因为她才被揭穿的?这些天我都没去看郭琴。
看管她的人也没跟我汇报,我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过江家。”
江嘉礼眯眼审视着她。
镜框后的眼睛充满怀疑。
阮清溪:“你也知道江赫矜的权势,他早有怀疑,查到郭琴,再顺水推舟查到真相是迟早的事,你行事暴露,我早就给你遮掩过好几次。
现在被拆穿身份还想怪到我头上?江嘉礼,有你这么做人的吗?再说你身份被拆穿对我有什么好?你少在这冤枉好人。”
江嘉礼嗤笑:
“你也算好人?别忘了当初你是如何顶替别人进入的阮家。
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滋润了,就忘记自己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小人了?”
阮清溪裙摆上的手死死紧握。
回忆起当年,她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孩,心脏病发作死亡的场景。
那对父母只她一个孩子。
这些年,她汲汲营营、风光无限。
的确差点忘了,这个身份是她偷来的事实。
“江嘉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她嫌恶道,“你比我更小人!”
江嘉礼轻嗤。
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
“阮清溪,反正我现在是没什么秘密了,但你的秘密如今全掌握在我手中。
可别想着弄死我,我死的那天,也就是你身份曝光的一天。”
阮清溪用力挣脱他的束缚。
却还是妥协道:“你想怎么样?”
江嘉礼起身,道:
“很简单,跟我联姻,我现在需要你家的帮助。”
阮清溪:“不行!”
望着对方威胁的目光,她解释道:
“我家刚转入国内,还未站稳脚跟,而且上次你逼我对付沈家的事……”
江嘉礼哼笑:“我逼你?明明是你们家生意和沈家类型相撞,所以想在转入国内前,先把沈家搞破产,这样国内生意几乎就没人和你家争了,好意思说我逼你?”
被拆了台,阮清溪也没太在意。
她道:“总之沈家己经怀疑到我家头上了,跟你联姻,于我百害无利,你也不想我家因为你倒台吧?”
江嘉礼眉头紧蹙。
“那你现在是想怎么办?”
阮清溪撩了撩头发:
“当然是想办法和江彧联姻,就算有一天沈家真查到我家头上,看在江家的面子,也许会和我家冰释前嫌。”
江嘉礼:“既然如此,你找沈贺川联姻不是更稳妥?”
阮清溪撇嘴:
“谁不知道他爱苏家大小姐爱得要死,我去横插一脚,万一失败了,岂不是得罪了沈苏两家?”
江嘉礼:“那你就不怕得罪慕嫣?”
阮清溪面露不屑:
“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孤女罢了,就算有钱,还能比我家有钱不成?”
江嘉礼提醒:“那还真不一定,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说,沈家的危机很可能是她出钱解决的吗?勉强估算也得砸进去百八十亿才行,你说她够不够有钱?”
阮清溪凝着他面上的表情。
轻笑一声,戳穿道:
“觊觎人家的钱啊?正好啊,我们一起拆散他们,到时候我嫁江彧,你娶慕嫣,不是两全其美吗?”
江嘉礼望着她,半晌,忽而笑起来。
“那还真是,两全其美。”
……
宴会上,江彧被江赫矜叫走后,慕嫣跟苏烟云聊了天。
看到她手腕上的玉镯,苏烟云震惊道:
“阿嫣,你是真有钱啊?这翡翠玉镯得上亿了吧?”
慕嫣望着玉镯。
自从之前搬进江彧的公寓开始,她就将玉镯取下来好好保存了。
不然万一又弄碎,穿回去就不好了。
这次戴上,主要也是想更好地站在江彧身边,与他相配。
她浅笑着回道:
“这是一个哥哥送的,我也不知道他具体花了多少钱。”
或许是不想让她有负担,所以哪怕她询问价钱,江彧也从不跟她说。
苏烟云仔细端详道:
“预计在五到十亿,你那哥哥对你不错啊,这手镯很衬你的肤色。”
慕嫣弯起眼,“是啊,他对我很好。”
宴会彻底结束,
己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慕嫣站了一晚上,累得不行。
江赫矜派人送他们回去,车上,慕嫣疲惫地靠在江彧肩头。
“这就是应酬吗?好累呀,再也不想参加了。”
前世她极少陪江彧出席这种场合。
大概是江彧那时候腿断了,也不爱去人多的地方。
想到这,慕嫣心中又浮起一丝愧疚。
仰头问他:
“你累吗?要不要我给你按按?”
给她揉腰的江彧笑着拒绝,“不用,你累了就睡,到家了我抱你上去。”
但慕嫣坚持。
伸手正准备往他大腿上按。
江彧及时接住她的手,喉咙滚动,暗哑道:“别按这里。”
慕嫣这才意识到她的动作有多色气。
她尴尬地哦了一声。
江彧握着她的小手,在手中喜爱地揉摸着。
注意到她腕上的玉镯,随口问道:
“什么时候买的这镯子?以前都没见你戴过。”
慕嫣轻轻道:
“不是我买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哥哥送的。”
江彧手一顿,追问:“你哪个哥哥啊?怎么不带我去见见?”
只见慕嫣抿唇,垂眸落寞道:
“见不到了,他死了,死前送我的生日礼物。”
江彧眼神瞬暗。
所以她那个哥哥,己经死了?
那在她心里,那个哥哥算是她早死的白月光了吧?
这不得一生都念念不忘啊?
想到这,江彧心里控制不住泛酸。
他无意识收紧环抱,“这镯子不衬你,以后别带了吧。”
慕嫣不解:“啊?可是苏姐姐说很衬我肤色啊?”
江彧:“一点儿都不衬。”
慕嫣:“……”
搞不懂他的心理。
不过慕嫣本来也没打算久戴,便答应了他以后少戴。
听到她的回答,
江彧病态的心理得到一丝慰藉。
但他依然紧紧抱着慕嫣。
低头在她脖颈上不轻不重地吮咬。
慕嫣习惯了。
只是有些害羞,前面还坐着司机呢。
“你等回去再咬行不行?”她推拒道。
“我忍不住,”江彧嘬她的软肉,“宝宝,我渴肤症好像又发作了。”
司机识趣地升起挡板。
慕嫣无奈,只能任由他又吻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