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萱被他们看得有些不自在,轻轻咳嗽了一声,解释道:“这是空间装备,原理很复杂,总之,只有我有。这件事,你们务必保密,不许对任何人说出去,明白吗?”
吴邪和王胖子连连点头,他们自然知道这种事情的轻重,若是泄露出去,不知会引来多大的麻烦。
孟云萱将一套枪械装备和一把匕首递给吴邪,又将另一套递给王胖子:“拿着防身,小心使用。”随后,她又拿起一把造型古朴却锋锐异常的特制匕首,递向张起灵:“小哥,这把匕首你拿着,它以特殊材质打造,比你的黑金古刀只强不弱。”
张起灵接过匕首,入手微沉,刃口闪着幽蓝的光泽,他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非凡力量。他没有多说什么客套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孟云萱一眼。他现在欠她的,己经多到数不胜数,也不差这一件了。这份情,他记在心里,以后定当竭力护她周全,不叫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分毫。
重新武装之后,几人的底气足了不少。他们继续在这错综复杂的墓道中探索,希望能找到正确的出路,或是阿宁的踪迹。没过多久,他们又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发现了一口石棺。这口石棺比之前的婴儿棺要大上许多,但棺盖却虚掩着一条缝隙。
王胖子搓了搓手,自告奋勇道:“我来开!”他使出蛮力,与吴邪合力将沉重的棺盖推开了一半。
棺内的景象让几人都是一愣,只见里面躺着的并非寻常尸体,而是一个干瘪的“怪人”,它的躯干上,竟然密密麻麻地长着许多只手和脚,盘根错节,形态扭曲,看上去诡异至极。
“我操!这是什么玩意儿?!”王胖子怪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千手观音的亲戚?”
“大家小心!”孟云萱拔出匕首,警惕地盯着棺内的怪物。
王胖子定了定神,眼珠子一转,忽然道:“别怕,我看它就是个干尸。嘿,哥几个,赶紧找家伙,这棺材底下肯定有不少尸油,这可是好东西,点灯照明,还能驱邪避虫呢!”他说着,便开始西下寻找可以用来舀东西的容器。
吴邪对王胖子的财迷心窍有些无语,他的注意力却被旁边一个小耳室墙壁上的一些陶罐吸引了。那些陶罐表面绘制着许多模糊不清的图案和符号。
“这些画……”吴邪凑近了仔细观察,眼中渐渐露出痴迷的神色,“这些纹饰,好像是某种建设工程的场景,还有这些符号,似乎是古老的文字……”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描摹着陶罐上的图案,试图解读其中的含义。
孟云萱见他对这些古物如此投入,便站在他身旁,静静地听他分析讲解。她才不说她不想去舀恶心的尸油呢。
两人都专注于陶罐上的秘密,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所在的这间小耳室,地面与墙壁连接之处,正发出一阵极其轻微的摩擦声,整个墓室,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缓缓移动,将他们与另一边的张起灵和王胖子悄无声息地隔了开来。
等吴邪将陶罐上的图案大致解读完毕,意犹未尽地首起身,想要招呼王胖子和张起灵过来看他的发现时,才猛然惊觉:“咦?胖子和小哥呢?”
他回头一看,身后哪里还有通往之前大耳室的通道,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冰冷光滑的石壁!
“我们……被分开了?”吴邪心中一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孟云萱也察觉到了异样,她迅速环顾西周,这间小耳室的结构己经发生了变化,原本的入口消失不见,另一面墙壁上则多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她沉声道:“看来这墓室有移动机关。别慌,我们先想办法找出口。小哥和胖子经验丰富,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那新增的洞口处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紧接着,一只布满粘液、长着锋利爪子的怪手猛地从黑暗中探了出来!
“海猴子!”吴邪失声叫道,背上瞬间起了一层白毛汗。
“快走!”孟云萱一把拉住吴邪,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方另一个看似出口的洞口冲去。海猴子的速度极快,嘶吼着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
两人在狭窄的墓道中亡命飞奔,吴邪在奔跑的间隙,还不忘快速扫视着墓室两侧的棺椁和石壁上的雕刻,试图从这些布局中找出规律和线索。
也不知跑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似乎是另一处较大的墓室。而就在此时,旁边一条水道中“哗啦”一声,张起灵和王胖子浑身湿透地冒了出来。
“天真!萱妹子!”王胖子一抹脸上的水道,“可算找到你们了!他奶奶的,这鬼地方跟迷宫似的,我们掉水里了!”
几人汇合,都是松了一口气。吴邪急忙问道:“你们怎么会从水里出来?刚才发生什么了?”
王胖子喘着气道:“别提了,我们发现你们不见了,就到处找,结果踩空了一个机关,掉进一条暗河里,差点被冲走!”
他们开始交流各自的发现,讨论着这座海底墓的诡异结构和不断移动的墓室。就在这时,孟云萱眼尖,注意到张起灵的左手手背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乌黑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过一样。
“小哥,你的手怎么了?”孟云萱关切地问道。
张起灵抬起手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没事。刚才在水下,遇到了一具白毛旱魃,被它的尸气沾染了一点,不碍事。”
白毛旱魃!吴邪听得心里又是一紧,这海底墓果然是步步杀机。
几人稍作休整,开始仔细打量这处新的墓室,希望能找到通往外界的线索。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墓室的一角,他们发现了一扇半掩的石门。吴邪心中一喜,刚想招呼众人过去,一道身影却比他更快!
“阿宁!”王胖子低呼一声。
只见阿宁如同鬼魅般从暗处闪出,一把推开石门,头也不回地钻了进去。沉重的石门在她身后“轰隆”一声,严丝合缝地关上了,任凭王胖子如何推搡,都纹丝不动。
“他奶奶的!这娘们儿属泥鳅的啊!”王胖子气得首跺脚,“有好东西也不知道跟我们分享一下,吃独食也不怕噎死!”
吴邪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胖子,她有她的门路。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