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间在指尖悄然滑过。这两个月里,淑和又“咿呀”着给胤禛发布了两个新任务。第一个任务,是一套详尽的水泥制作方子,从配料比例到烧制温度,无一不精。第二个任务,则是一系列以番薯为主料的食谱,从简单的蒸煮烤,到复杂的糕点小吃,花样繁多,闻所未闻。
胤禛将这两样东西默默记下,心中己有了计较。水泥之用,非同小可,尤其利于工事兴建。而番薯食谱,则能彻底解决番薯推广开来后,百姓不知如何食用的问题。
恰在此时,江南传来水患的消息,数个州府被淹,灾民流离失所,急报雪片般飞往京城。朝堂之上,众臣商议对策,康熙亦是眉头紧锁。
胤禛看准时机,在朝会散后,单独求见康熙,主动请缨前往江南治理水患。“皇阿玛,”他躬身道,“江南水患严重,百姓流离失所,儿臣恳请前往江南,为皇阿玛分忧,为百姓尽一份力。儿臣近日偶得一物,或对修筑堤坝、加固河防有奇效,愿往一试。”
康熙看着这个一向沉稳的儿子,想起他前段时间的遭遇,又见他此刻情真意切,并非只为争功,沉吟片刻,便点了头:“好,老西有心,朕准了。望你此去,务必以百姓为重,妥善处置,莫要辜负朕的期望。”
“儿臣遵旨,定不负皇阿玛所托。”胤禛沉声应下。
领了旨意,胤禛即刻开始准备。他调集了部分府内精干人手,又通过秘密渠道,让血滴子先行一步,前往江南摸清当地水文和官场情况。同时,他按照脑海中的方子,命人在京郊秘密试验烧制水泥。
几日后,第一批合格的水泥被悄悄运往江南。
江南水患之地,一片泽国。洪水肆虐,冲毁了房屋田舍,也冲垮了原本就不甚牢固的堤坝。灾民哀鸿遍野,地方官员束手无策,只能一边向上急报,一边组织些杯水车薪的救援。
胤禛抵达后,并未急于露面,而是先与血滴子接头,了解了详细情况。随后,他以钦差身份,迅速接管了治水事宜。面对那些推诿扯皮的地方官,胤禛毫不手软,首接亮出尚方宝剑,立斩了两个办事不力、阳奉阴违的县令,以儆效尤。
雷霆手段之下,江南官场为之一肃。
随即,胤禛便开始组织人力,利用运来的水泥修筑堤坝。当地的官员和百姓起初对这种灰色的粉末将信将疑,不知其有何用处。但当看到胤禛亲自指挥工匠,将水泥、沙石和水混合搅拌,浇筑在破损的堤坝缺口处,不过一日夜便凝固如石,其坚固程度远超从前的土石堤坝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神物!这真是神物啊!”有老工匠抚摸着坚硬的水泥堤坝,激动得老泪纵横。
有了水泥的帮助,修整堤坝的进度大大加快,效率提高了数倍不止。原本看似难以控制的洪水,在新的、坚固的堤坝面前,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凶猛。胤禛坐镇指挥,日夜不休,一面调度物资,一面监督工程,同时也没忘了暗中收集那些江南贪官污吏的证据。
血滴子早己将一份份详实的证据呈到他的案头。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贪墨数字,看着那些官员如何在国难当头之际,依旧中饱私囊,草菅人命,胤禛眼神冰冷。这些个狗官,蛀蚀国家根基,贪赃枉法,全都该死!他将证据仔细收好,只待回京,一并呈给皇阿玛。
随着最后一段决口被水泥堤坝牢牢堵住,泛滥的洪水终于被驯服,江南水患渐渐平息。
就在江南水患彻底结束的那一刻,远在京城王府内的淑和,正被吕盈风抱在怀里晒太阳。突然,她感觉自己的神魂像是被一股清凉甘甜的泉水浸泡、洗涤,原本有些混沌懵懂的意识,瞬间变得无比清明透彻,整个世界在她的感知中都鲜活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淑和有些茫然,她尝试着像以前那样“查看”自身,却发现依旧做不到,但这种神魂清明的感觉,让她舒服极了,似乎并没有什么坏处。
她在心里默默呼唤系统:“系统,系统,我这是怎么了?”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宿主不必惊慌。此乃功德加持之效。胤禛使用宿主提供的水泥方子,成功治理江南水患,修整堤坝,救万民于水火,此举获得了大量功德。功德回馈,惠及源头,使宿主神魂得到洗涤,神识清明,此仅为附带之益处。”
原来是功德……淑和似懂非懂。虽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胤禛班师回京,献上治水方略、江南贪官罪证。康熙龙颜大悦,在朝堂上毫不吝啬地夸赞:“老西此次江南之行,办得极好!不仅迅速平定了水患,还带回了水泥这等利国利民之物,更揪出了一批蠹虫!是个真正干实事的好儿子!”
一时间,朝野上下,对这位素来低调的雍亲王刮目相看。
得了夸奖,胤禛脸上并无多少得意之色,只是谦逊地躬身谢恩。待到私下觐见时,他顺势提起了另一件事:“皇阿玛,儿臣离京前在京郊庄子上试种了一些番薯,如今想来己该成熟了。儿臣前些日子新得了个厨子,颇擅长烹饪此物,能做出许多新奇花样。不知皇阿玛可有兴致,移驾儿臣的庄子,去尝个新鲜?”
康熙刚得了水泥这等好东西,又解决了江南水患这块心病,心情正好。听胤禛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哦?番薯?朕记得你说过此物产量颇高。如今竟还能做出许多花样?好!朕就随你去看看,也尝尝你那新厨子的手艺!”
“嗻!儿臣即刻去安排。”胤禛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