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骁身形一闪,挡在两人中间,周身气势如山岳般厚重,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他冷眼扫过在场众人,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李诚见张骁到来,心中一惊,却仍是不甘心地指着陆鸣道:“张金锣,这小子身上有一件寻人的宝贝,却藏着掖着不肯上交衙门,我等只是想请他将宝物交出来,为衙门效力!”
“哦?竟有此事?”张骁眉头一挑,目光转向陆鸣。
陆鸣心中暗骂李诚无耻,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拱手道:“张金锣明鉴,在下确实有些寻人的手段,但并非依靠什么宝物,而是一门在华阴偶然得到的神通。”
“神通?”张骁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了然之色。
李诚却是不信,叫嚣道:“张金锣,您别听他胡说,什么神通,我看他就是想独吞宝物!”
“够了!”张骁厉声喝道,“尔等身为不良人银锣,互为同僚,却在衙门内私斗,成何体统!”
他环视一圈,冷声道:“今日之事,在场所有银锣,罚俸一月,李诚禁闭三日,以儆效尤!”
“张金锣……”李诚还想争辩,却被张骁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尔等要记住,我等皆为不良人,当同心协力,为朝廷效力!今日你们可以抢夺陆鸣机缘,来日,你们就不怕会有更强的同僚抢夺你们的机缘吗?”张骁声音低沉,却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众人闻言,皆是心头一凛,低头不语。
张骁不再多言,拂袖而去。
众人见状,也纷纷散去。
陆鸣看着李诚等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
待众人离去,陆鸣朝药堂走去。
刘寿正坐在门槛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药草。
见到陆鸣,他眼睛一亮,欢快地跑了过来。
陆鸣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走,回家。”
接下来的两日,倒是无人再来招惹陆鸣。
而陆鸣则是按部就班,每日利用系统完成缉捕任务,修为稳步提升。
这日,陆鸣正在静室中修炼,张骁却是突然来访。
“陆鸣,你那寻人的手段,究竟是怎么回事?”张骁开门见山地问道。
陆鸣心中一动,似乎张骁还是对自已有所怀疑。
他沉吟片刻,道:“不瞒张金锣,在下确实有一门神通秘术,名为‘天眼通’,可以观察气机,追踪行迹。”
“天眼通?”张骁眉头紧锁,这门神通他倒是略有耳闻,乃是佛门神通。
陆鸣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默默运转功法,双眼之中隐隐有金光流转。
张骁见状,心中了然,当即打定主意。
“若你真有此神通,便有一件大案须得由你去办。”张骁沉声道,“杭州府的库银被盗,至今下落不明,你可愿接下此事?”
陆鸣略一思索,便点头应道:“属下领命。”
张骁闻言,满意地伸手拍了拍陆鸣的肩头,话语间带着几分赞许:“不错,有胆识,有担当。这件案子非同小可,似乎牵扯到了妖邪,你务必小心,莫要辜负了大帅与本官的期望。”说罢,他便转身离去,步伐沉稳,不带半点拖泥带水。
目送张骁远去,陆鸣深吸一口气,转身朝药堂走去。
药堂内,张景和正埋首于一堆药材之中,细心地分拣着。见到陆鸣进来,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可是有什么事?”
陆鸣点了点头,将杭州府库银被盗一事简要地告诉了张景和,并表示自已需要离开长安一段时间。
“此去路途遥远,你可要多加小心。”张景和叮嘱道,语气中带着长辈的关怀。
陆鸣应了一声,又转头看向刘寿。这孩子正蹲在一旁,专心地摆弄着手中的药草,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刘寿。”陆鸣轻声唤道。
刘寿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
“我要离开长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药堂,跟着你师父好好学习医术。”陆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刘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他紧紧地握住陆鸣的手,似乎想要挽留。
陆鸣心中一软,但还是坚定地将他的手扯开。
此行路途遥远,是否有危险也未可知,却是不能将刘寿卷入其中。
“等我回来。”陆鸣说道,然后转身离去,步伐坚定。
刘寿望着陆鸣离去的背影,咬着嘴唇,突然开口喊道:“陆叔。”
陆鸣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诧异。
“小心。”刘寿咬牙半天,终于又蹦出了两个字来。
陆鸣心中一暖,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他摆了摆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药堂。
长安城外,官道之上,陆鸣骑着快马,疾驰而去。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拉长,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