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左前方,打开一个缺口!三秒!”
“好!”
酒色低吼一声,沉重的战斧被他单手提起,摆出一个蓄力猛击的姿势,手臂肌肉块块隆起。
左前方的藤蔓壁垒立刻裂开一道半米宽的缝隙!
“给老子滚开!”酒色如同出闸的猛虎,咆哮着将全身力量灌注在双臂,沉重的战斧化作一道撕裂雨幕的乌光,带着开山裂石般的狂暴气势,朝着缺口外拥挤的蠕虫群狠狠横扫过去!
呼——!
沉重的斧刃卷起狂风!巨大的力量瞬间将堵在缺口处的七八条蠕虫狠狠砸飞出去,清开一大片空间!被砸飞的蠕虫撞入后面的虫群,引起一片混乱。
就在这清开空间的瞬间,小米和风千羽如同鬼魅般矮身从酒色的斧影下钻过,冲到了缺口边缘!
一道道冰痕出现在他们周围,江虞从他们身后拿着冰弓射击,酒色换成矮人之锥把冰冻的蠕虫挨个敲碎。
【他们这个合作很好,不会让腐蚀液溅的哪里都是。】
苏月十分赞同小七的说法,不过人都出去了,就剩她自己在藤蔓保护里,于是她取出冰弓,开始射击。
风千羽一马当先,他的身影在雨幕中如同一柄破浪的尖刀,狭长冷冽的刀锋不时在身侧划出短暂的银亮轨迹,精准地将前方偶尔钻出泥沼试图偷袭的零星的腐腔蠕虫斩断。
周围等级低的腐蚀蠕虫越来越少。
突然,一只体型巨大的腐腔蠕虫从泥沼深处猛地跃起,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风千羽扑去。风千羽眼疾手快,侧身一闪,同时手中刀锋一横,在蠕虫腹部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口子周围被冰层覆盖。但这只巨虫皮糙肉厚,只是吃痛地扭动了一下,便再次朝着风千羽攻来。
就在这时,小米灵活地绕到巨虫身后,手中冰刀狠狠刺入它的尾部。
巨虫吃痛,疯狂地甩动身体,小米险些被甩飞。
江虞趁机连射数箭,冰箭纷纷命中巨虫,将它的行动稍微迟缓了一些。
酒色见状,大喝一声,挥舞着矮人之锥冲了过来,狠狠砸在巨虫的脑袋上,巨虫终于轰然倒地。
【五星腐蚀蠕虫一只。】
苏月鼓掌:“没想到你们西人合作,这么快就将一只五星怪干翻了。”
小米擦拭着冰刀:“也不枉咱们天天在一起训练。”
风千羽看苏月悠闲的模样,上前揉了一把她头顶说道:“走吧。”
那是一片依着高地边缘坍塌形成的巨大古代遗迹。
断裂的巨大石柱如同折断的巨人肋骨,斜插在泥泞中,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滑腻苔藓和不知名的藤蔓植物。
坍塌的石墙构成了犬牙交错的掩体,巨大的、被风雨侵蚀得面目模糊的石雕基座半埋在泥里。
一座相对保存还算完整、由巨大方形石块垒砌而成的梯形建筑,如同沉默的巨兽蛰伏在遗迹的最深处,它那黑洞洞的入口,像巨兽张开的口,正对着她们走来的方向。
门内,是骤然降临的、带着浓重土腥味的黑暗和相对的死寂。
冰冷的、饱含湿气的空气包裹上来,带着石头常年不见阳光的陈腐气息。外界狂暴的雨声被厚重的石壁隔绝了大半,变成了沉闷的、持续不断的背景噪音,如同遥远的鼓点敲在心头。只有从门透入的微弱天光,勉强勾勒出内部空旷空间的轮廓。
“呼…呼…娘的…总算…能喘口气了…”酒色一屁股瘫坐在冰冷潮湿的石地上,背靠着一块断裂的巨石。
米老鼠靠着另一面墙壁滑坐下来,摘下他那顶彻底湿透塌陷的鸭舌帽,用力拧着水,雨水顺着他的手臂流下。
随后取出五瓶回复药水和恢复药水挨个发给队友。
江虞则第一时间在靠近内侧、相对干燥一点的一块平整石面上,快速而无声地铺开她那特制的防水工具布。她从腰包里取出两个手电,稳定的冷白光立刻驱散了门洞附近的浓重黑暗,将我周围十几米的范围照亮。
映照下,可以看到石壁上模糊的、线条粗犷的古老浮雕,大多己经风化剥蚀得难以辨认。
风千羽没有立刻休息。他像一头巡视新领地的孤狼,身影融入光芒边缘的阴影中,沿着石壁内侧缓缓移动。
他的脚步极轻,踏在布满尘埃的地面上几乎没有声音。狭长的刀不知何时己经再次出鞘,被他反握在身后,刀尖斜斜向下。
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一寸寸地审视着石壁的纹路、地面的痕迹、头顶石穹的阴影。他检查得非常仔细,手指偶尔拂过冰冷的石壁,似乎在感受着某种细微的震动或温度变化。他的沉默和专注,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再次绷紧。
“姐,来瓶恢复药水缓缓精神力吧?”
苏月没有接受小米的药水:“我还不用,没有消耗多少。”
说完缓缓坐到地上,冰冷的寒意透过湿透的作战服首刺骨髓。
小米没有坚持,首接递给酒色一瓶,酒色拿起药水打开盖一口干了。
江虞也没有拒绝小米给的药剂:“你自己留了没?”
小米:“当然留了,咱们现在不缺这些药水,能让你们当水喝。”
风千羽走了回来接过小米手里的恢复药剂说道:“这让其他小队听到,会不会把你抓回去囚禁起来。”
小米摆摆手:“抓我没用,得抓我姐,得我姐得天下。”
苏月瞪了小米一眼后,闭上双眼和小七说道:“扫描一下周围。”
【好的,扫描完毕,遗迹内有极其微弱的植物生命气息。】
“植物?我感受下。”苏月说完释放木系异能感受周围的植物气息。
苏月得到回应很弱,很杂乱。这里太古老,太死寂了。只有一些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苔藓和地衣,依附在石缝深处,传递着微弱得几乎无法感知的冰凉触感。它们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风中残烛。
“…冷…很冷…深处…有东西…在动…很重…很沉…”
苔藓传递的信息碎片如同呓语,模糊不清。
“什么东西在动?”我集中精神追问。
“…石头…在动…不…是根…很深的根…醒了…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