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的时候也会遇到那种假真心,莫若非捡过一个镯子,外表看起来也是五六十克的样子,结果拿回来剪开一看,居然是金包银!
啧啧啧!
因为捡得多了,为了方便处理,莫若非自已在家买了那种可以融化金子的工具,把捡到的意外之财全都化成金豆豆。
而且不只是金子,有的时候还可以在花束里面捡到红包或是一些手机。
红包里边有很厚的一沓现金,大概率都是万八千的,当然,也有少的,五百一千的,也有。
毕竟是无本买卖,也许收花的那个女生会觉得嫌弃,但莫若非不嫌弃。
当然了,毕竟莫若非也是个好脸面的人,所以她在捡之前都会准备好防护准备。譬如说,在网上买那种环卫工人的衣服和手套,再加上遮挡很严实的帽子和口罩。
大城市的赚钱机会是真的多呀!
不止可以直接捡到财物,还可以把那些花束打开,然后在下半夜的时候,把还新鲜的花花们放到一个大瓶子里,举个小牌牌,以一块钱一朵的价格售卖给单身人士。
牌牌上的标语是:没有对象没关系,咱自已爱自已!
下边一行是提示:家中有宠物的亲,买前请自查家中宝贝过敏源。
毕竟才一块钱一朵,这个价位在这个城市这个节日里,属实是亲民。
这种节日如果没有遇到周末,那大概率也是不会放假的,加班加到半夜的单身狗下了班看着情侣手牵着手,不见得会心酸,但多少会有点烦。
心烦之余瞥见这个花摊儿,再看看那个标语,大多数人都会给自已买个一朵两朵,开心一下。
莫若非在每一个情人节都能挣个万八千的现钱。
毕竟除了那些红包以及卖花的钱,捡到了手机也都是新的,就算是按九成新放到二手平台上卖掉,也是挺不错的。
自从莫若非开始在情人节发横财,她就觉得情人节实在是个大坑!
还好他俩之前不过情人节,嗯,以后也不打算过,顶多是借由子吃个好吃的。
他俩的生日也是巧,张柏林的生日是8月6号,莫若非的生日是12月9号
一个占了暑假,一个占了寒假。
往年都是张家姐弟来莫若非这儿过生日,冬天的时候他们回老家过生日。
张亦铭的生日则是中秋节,不过他从来不过生日。
小的时候其实也过了几回,过去条件不好,但他妈对于孩子还是挺上心的,俩儿子过生日的时候会给煮个鸡蛋面,说个祝愿,意思一下,哪怕张亦铭的生日是中秋节,是本来就能吃到肉的节日,也不会忘记鸡蛋面。
直到有个算命的来他家讨水喝,跟他妈说不要给张亦铭过生日,别人过生日是庆生,他过生日容易遭劫。
过去的人吧多少都有点儿迷信,再加上张亦铭确实是每次过完了生日总得跟人打个架,或者是自已摔着见点儿血。
老太太也就相信了这个话,再之后就不给他过生日了。
只在他生日的前一天给他煮碗鸡蛋面,就让他吃,但是不说什么。
说来也奇怪,在那之后张亦铭确实也不再跟人家打架或者是摔跤什么的。
人也变得沉稳很多。
往年张柏林的生日时,张亦铭都会给他发个红包。
今年,莫若非决定要老家,于是就打算赶在张柏林生日之前回去。
八月二号的时候,他们开始收拾,里里外外的打包了一整天。
衣服和日用品这些就直接顺风邮寄。
金豆豆嘛,随身带着就行。
电器什么的就只能放在这儿了,反正这房子也是莫若非自已的,是她前两年趁着海市房价暴跌的时候买的,现在先放几个月,等到她真的确定要一直在老家生活了,她就联系中介把这个房子出租。
这房子地段好,租金也不会低的,到时候也是一笔收入。
八月三号到家,歇了一天,四号的时候快递就到了。
又是一顿收拾。
莫若非住的那间屋子是主卧,所以是张柏林搬去莫若非的房间。
他恨不得把自已之前住的那间屋子腾空出来做仓库,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了了莫若非的房间。
他这房子一百五平,两室两厅两卫,主卧挺大的,而且带了一个不算小的衣帽间。
当初这个衣帽间只有莫若非自已用,张柏林在他那个带卫生间的次卧里放了一个单人的衣柜。
如今他把自已的衣服倒腾过来,这衣帽间也绝对放得下两个人的衣服。
眼瞅这一切都准备完了,张柏林两只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莫若非,像一只期待夸奖的小狗,俊秀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粉色,语调轻柔又期待:“要不,咱暖个房?!”
莫若非笑眯眯的看着他,刚想扑上去,外头门就响了。
张柏宣一边扎着头发,一边过来催他俩:“不是要家吗?!你俩干哈呢?!快点儿啊!”
说着话,走到俩人跟前儿,看着他们俩幽怨的盯着自已。
张柏宣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
她尴尬的‘咳’了一声,连忙摆手:“那啥,那个,你俩先忙,忙完联系我嗷!”
张柏宣回了屋,在零食柜上拿了几包地瓜片,在冰箱里掏了一罐可乐,翻开经典的《僵尸先生》,开始看。
这电影,时长九十八分钟。
正看到文才跟任婷婷躲在衣柜里,任老太爷指尖在柜子外面晃来晃去,晃来晃去,气氛十分紧张,张柏宣都跟着屏住了呼吸。突然!她家的房门被打开了!
“啊!”突兀的开门声吓得她打了一个激灵,把可乐罐都划拉到了。
还好可乐已经被喝光了,要不然都得撒到地毯上!
“哎呦我的妈呀!”她堆在那儿,身上全是虚汗,半天没动弹。
“咋的了?!”莫若非走进来,把张柏宣搂怀里,扒拉扒拉:“你不得劲儿啊?!”
正说话呢,张柏宣那个被丢到地上的手机,出来一声惨叫!
莫若非低头一看,瞬间明白啥情况。
关掉手机,一边安抚的摸着张柏宣的脑袋,一边给她叫魂儿:“张柏宣,回来吃饭了。”
张柏宣顿了顿,才蔫头巴脑的应了一声:“嗯呢。”
“张柏宣,回来吃饭了。”
“嗯。”
如此反复,接连喊了七声,莫若非拍了拍张柏宣的后背,哄她:“回来了回来了,没事儿了嗷,不怕,不怕嗷。”
张柏宣小小的‘嗯’了一声,扑到莫若非怀里,刚想抱一会儿,就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不是石楠花。
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斑杂的味道。
莫若非以前的味道,是那种冬天的雪的味道,闻起来清清凉凉的。
可是她现在的味道,就好像那雪地里杀了一只鸡。。。
呜呜呜!
张柏宣抱着莫若非呜咽,她咋就不是个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