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已把男人惯得蹬鼻子上脸,惯得都回不了头了,还不从自已身上找原因,不从男人身上找原因,就知道找别人的问题。”
“你要是非得觉得这个事情怨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当是我眼瞎,认识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莫若非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自已敲得红彤彤的指节,不耐烦的下了最后通牒:“行了,我也不跟你费这个劲了,以后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把联系删了吧。省得你哪天为了这么点儿屁事儿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再把我刮着!”
说完就想走,可是想了想,她还是回过身好心提醒了王珏一句:“我没看到过你说的那个情况,但是我确实见过你老公对一个女生凑近乎,人家姑娘没搭理他,都快烦死他了,他还恬不知耻呢!你上次不也看见了吗?!还因为这个事儿跟他闹别扭了半天。”
“我能理解,男的有九成九都骚,我家那个也就是我没看着。但你老公骚的实在是太明显了,看起来真的特别掉价。”
“说实话,作为老同学,我确实有点儿担心你,但是疏不间亲,你那恋爱谈得,你亲爹妈都得靠墙站,他们劝你都不好使,作为合作伙伴,我能说什么?!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在卖股份的时候,优选选择你。”
“王珏,我对得住你。股份这事儿我都没跟你对象说过,不然我但凡跟他提一嘴,你觉得他会不跟你争吗?!”
“一旦你们两个竞标,我就能多卖点儿,我宁可没要那钱我都没跟他说过,你还想让我怎么的?!”
王珏红着眼睛,那眼泪一对儿一双儿的掉,带着哽咽轻声说:“我知道你对我挺好,我就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莫若非摊摊手:“不好意思,关于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给你提供任何建议,我还有我自已的事情呢。”
“唯一能给你的友情提示,是你最好是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把情绪恢复恢复再走,别着急忙慌的走,过马路晃神再让车给撞了,你的钱就白花了,公司也都得全都给那男的。那到时候,你可真是鸡飞蛋打了!估计等你头七回来,你家的床上用品都得换了不止一茬儿。”
说完,莫若非大步流星的回了家。
一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苞米味儿,闻着就知道能很好吃!
进了屋,看见张柏林正坐在沙发上,端着盘子在啃苞米。
茶几上还有个盘子,里面有个屁股插筷子的白茬儿苞米。
“快过来吃苞米,这屋开空调呢,你再晚一会儿它都要凉了。”
张柏林嚼着苞米招呼莫若非。
莫若非坐过去,看着嘴巴沾着苞米粒子,问她干啥去了的张柏林,咽了下唾沫,还是忍住了脑海中奔腾的冲动。
“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我看见王珏她老公领一个女的上酒店。”
“我刚才去见王珏了,她终于发现她老公劈腿了,然后跑来问我明明看见了,为什么没有跟她说。”
张柏林把嘴角的苞米粒子塞进嘴里:“她怎么知道你看见的?!你跟她说了?!我不是跟你说,别告诉她吗?!”
“我没说,这个不是我说的,是那天我没注意她闺蜜也在那儿,那女的跟她说也看着我了,可能是她闺蜜跟她告状,看她不信,完了把我拽进来的呗。。。哎,真倒霉!”
张柏林呲了一声:“她这闺蜜嘴真贱。人家俩人儿处得热火朝天的,那男的那么不是个东西,那都恨不得摆明面儿上了,那女的不也忍了吗?!那就是个恋爱脑,根本没有挽救的必要!而且他自已说就算了,怎么还拽着你呢?!有病吧她!”
说着话,他看向啃苞米的莫若非:“她跟你发疯了?!”
“疯是疯了点,但是我没承认我看见过。”
莫若非愤愤的嚼着苞米:“她还埋怨我,说她对象出轨的那个女生是我当初找来给我们俩挡酒的,所以这个问题我得负责任,哎呦这给我气的,跟她吵了一架!”
“啧!”张柏林嫌弃的啧了一声:“就她这个智商,真是纳闷儿她怎么挣的钱!”
“那不是,那恋爱脑归恋爱脑,人家工作能力是有的。只要不靠近那个遭温的男人,她的脑子就是很正常的,比一般人都聪明。”
“当初别人啥都不懂呢,她就能抓住那短剧的风口,他们两个当主角,雇了个摄影师,一个月一部剧,拍完往网上一放,五部剧,每一部都挣到钱了,公司现在又扩展到这么大,那都是她的本事!”
“就是可惜她是个恋爱脑,明明知道她那对象看着是个男的,其实就是个花瓶儿,给点钱,好吃好喝的养着就是了。要是那男的真就是靠她吃饭,说不定还能老实点儿。结果她不用人家干活儿,还把股份分给他,那既然是股东,一大老爷们儿,出去见个客户,喝酒签个单子,应该的吧?!没有,他就供养着!结果弄得自已现在死不死活不活的!”
“哼,有她头疼的!”
张柏林听得直咧嘴,跟莫若非说:“那你可看着点儿,要是见势不好,早点辞职!”
嗯,张柏林一直不知道莫若菲是那个公司的股东,他一直以为莫若菲只是在那个公司工作。
其实有时候跟那些人遇见,也会被提起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但是他没有问过。
因为他觉得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不一定是钱,但是钱一定能挤进前三名。
更何况莫若非从小到大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她其实很难去信任除了妈妈之外的人,她能愿意跟自已相处的这样好,已经是很难得了。
再者说,探听别人的工资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更何况他又比莫若非赚的少。
算有疑惑,也不能张口去问,要是问了难免会让人觉得他是不是没安好心。
如今他们要结婚了,那么这个钱的问题就更加的敏感了。
他作为男人应该做的是表达他的诚意,而不是去惦记着女人有多少钱。
不论莫若非有多少钱,那也是她自已的钱。
就算他们两个结婚了,那也是她的嫁妆。
用盛明兰她爹的话来说,只有这天底下最无能的男人才会惦记女人的嫁妆。
张柏林没觉得自已有多好,但他觉得,他应该不算最无能,可做不来算计自已老婆兜里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