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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楚霄按照张涛给的地址，向启明科技的地下实验室潜行。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暗影区的街道显得格外幽暗。他的每一步都轻若无形，武师六重的修为让他能完美地控制自已的气息，就连脚步声都被压制到极致。
精密计算能力在不断扫描周围的环境，分析每一个可能存在的威胁。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在这个充满危机的世界里，一丝大意都可能致命。突然，一丝异常的波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人跟踪。”楚霄眼神一凝。那是一股极其隐晦的气息波动，如果不是他的精密计算能力，根本发现不了。跟踪者的身法相当了得，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落在他的脚步声里，借着环境的掩护不断接近。
楚霄眉头微蹙，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却在快速分析。跟踪者的脚步很轻，甚至比一些武师级别的高手还要谨慎。最关键的是对方似乎掌握了某种特殊的步法，能将自已的气息完美地隐藏在夜色中。如果不是他的精密计算能力在高速运转，根本发现不了这些细微的痕迹。
楚霄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若无其事地走着。他故意放慢速度，同时暗中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夜风吹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这种清雅的香气让他瞬间想起了一个人。
“林芷雪？”楚霄心中一动。他想起几天前和这个玄阳武馆天才的交手。那种独特的剑道天赋，还有那股凌厉的剑气，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跟踪自已？
楚霄回想起几天前的交手。当时那个白衫胜雪的少女，一招一式都充满了一种近乎天然的韵律。那种纯粹的剑道天赋，即便是放眼整个武道界也是罕见的。如果能收服这样一个天才，对自已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但首先要打破她对玄阳武馆的盲目崇拜。
一个可能性闪过楚霄的脑海。玄阳武馆最近对暗影区虎视眈眈，说不定是派她来刺杀自已。毕竟自已作为三帮势力的代表，除掉自已无疑是一个重创三帮的好机会。
“有意思。”楚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突然想起昨天陈武带回来的一份情报。那是关于玄阳武馆一个叫李泽的富二代的资料。这个李泽家里开了一家大型连锁酒店，身家上亿。半年前慕名加入玄阳武馆，但因为受不了苦就想退出。
“玄阳武馆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楚霄冷笑。根据陈武的调查，武馆高层得知李泽想退出后，立刻派人暗中收集他的把柄。他们准备用这些东西敲诈一笔，这种手段和街头混混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楚霄心中有了主意。与其让林芷雪继续跟踪，不如借此机会让她看清楚玄阳武馆的真面目。这个天真的少女总是以为自已在为正义而战，却不知道她效忠的武馆有多么肮脏。
楚霄故意改变方向，向李泽家所在的别墅区走去。他的步伐看似随意，实则经过精密计算。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既不会让林芷雪失去踪迹，又能保持适当的距离。
一路上，楚霄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身后的动静。林芷雪的跟踪技巧确实了得，但在他的精密计算面前还是有迹可循。她总是会在某些固定的位置停顿，这种规律已经被楚霄完全掌握。
“快到了。”楚霄看着不远处那栋豪华的别墅。据说今晚玄阳武馆的人约了李泽见面，准备用他和一个女明星的私密照片敲诈一笔。如果让林芷雪亲眼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月光下，别墅区的保安亭里亮着昏黄的灯光。楚霄轻轻一跃，借着路灯的阴影翻进院墙。他故意在落地时发出一点声响，好让林芷雪能够追踪到位置。果然，一道白影紧随其后，也翻进了院子。
别墅的二楼亮着灯，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楚霄找了个隐蔽的位置，静静等待着好戏上演。精密计算能力告诉他，林芷雪此时正躲在不远处的树后，距离非常适合听清楚里面的对话。
“师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李泽那略带颤抖的声音传来，“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离开武馆而已……”
“安安静静？”一个冷笑声响起，“你以为玄阳武馆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些照片要是传出去，你们李家的脸可就丢大了。”另一个声音说道，“不过嘛，只要你拿出1000万的赞助，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了。”
楚霄暗中观察着林芷雪的反应。果然，她的身体明显僵住了。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显然是被这番对话震惊到了。武馆的这些龌龊事，和她心目中的正义形象完全不符。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那个冷酷的声音继续说道，“要么乖乖交钱，要么就等着这些照片满天飞。”
林芷雪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楚霄能感觉到她心中的挣扎，那种信仰崩塌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但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有时候认清现实比活在幻想中要好得多。
两个玄阳武馆的人从别墅里走出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他们压根没发现院子里藏着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出了别墅区。等他们走远后，林芷雪才从藏身处走出来。月光下，她清丽的面容上满是愤怒和失望。
楚霄能清楚地感受到林芷雪的情绪变化。那种信仰崩塌的感觉，对一个年轻人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但这恰恰是一个机会，一个让她看清现实的机会。有时候残酷的真相，反而比美好的谎言更有意义。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正邪善恶，有时候只是站在不同立场的评判。玄阳武馆在外人眼中是名门正派，但背地里却做着和街头混混一样的勾当。这种认知对林芷雪来说或许太过沉重，但总要有人告诉她这个真相。
就在这时，别墅里的人似乎准备离开了。脚步声逐渐靠近门口，林芷雪连忙往更隐蔽的地方躲去。楚霄也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确保不会被发现。他注意到林芷雪的手一直按在剑柄上，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楚霄默默注视着这一幕，心中暗暗点头。这个天真的少女终于见识到了玄阳武馆的真面目。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很痛苦，但这种认知对她来说是必要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一味的天真反而是最大的危险。
“下一步就看你的选择了。”楚霄在心中默默说道。他相信以林芷雪的性格，绝不会坐视这种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就让她亲自去揭开玄阳武馆的真面目吧，这反而能帮自已一个大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