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果实能力?”
卡莉法的发丝,脸颊,衣服无一不被痛苦的汗水所打湿。
在得知日向天昊刻在自已的头上的笼中鸟咒印不是恶魔果实的时候,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长达1分钟的咒印折磨,她之所以坚持下来,没有想过要轻生,一是自已都已经向日向天昊低头,如果之前的低头就毫无意义,二是牵挂其他CP9的同伴,三就是心里还有希望。
想要通过霸气,来把笼中鸟咒印破解掉。
可现在,日向天昊却跟告诉她,咒印不是果实能力。
卡莉法的心态岂能不崩。
“笼中鸟咒印,的确不是恶魔果实的能力。”
“不过。”
“现在就是。”
日向天昊说话的同时,将ROOM张开,将趴在自已脚上的卡莉法笼罩起来,然后抬起手臂,五指弹出,如同利爪般拍向卡莉法的后心。
砰
他的手,没有直接触碰到卡莉法的身体,但却撕开了她的后背,取出了半颗心脏,然后再将背部撕开的裂口重新缝合。
如果不是半颗心脏落入到日向天昊手里,根本无法从卡莉法的衣服,还有背上找到一丁点被切开过的痕迹。
“霸气,能抵御果实能力对自身的影响。”
“那如果是被人取走了半颗心脏呢?”
“这样的话,还能能否用霸气,将缺失的半颗心脏长回来?”
日向天昊摊开手心,从卡莉法体内无伤取出的半颗心脏,落入他的手心。
之前,他就已经在宗家忍者身上实验过。
用手术刀隔空取出人的心脏,不会死,但会虚弱无力,连起身都困难,可如果只是取出一半心脏的话,那对身体几乎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前提是没有将取出来的半颗心脏摧毁掉。
所以,现在被取出半颗心脏的卡莉法,行走自如,平时不会感到任何不适。
就算是战斗,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火影世界的笼中鸟咒印,加上手术果实的手术刀。
这就是日向天昊为CP9精心准备的项圈。
“完了。”
卡莉法依旧趴在日向天昊的脚边,但脖子扬起,目光落在对方手里的半颗心脏时,她瞳孔紧缩,娇躯震颤,如遭雷殛。
如果说被刻上笼中鸟咒印后,她开始理解什么叫做绝望,那在刻上咒印的同时,再取走半颗心脏,她体会到了就是。
万念俱灰。
笼中鸟咒印和手术刀。
查克拉和恶魔果实。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不过是CP9里道力值最低的卡莉法,根本招架不住,心中的防线一道接一道地粉碎,继而第一次萌生了认命和屈服。
对于世界政府和天龙人,见惯其丑陋面目的CIPHER POL,不可能每一个特工都对天龙人和世界政府忠心耿耿。
之所以服从世界政府,不过是因为她们知晓世界政府的强大,以及作为CIPHER POL的一员,会因世界政府的强大,成为既得益者。
可一旦危及到自身的性命,同伴的性命,通常第一个造反的就是CIPHER POL。
福兹·弗是如此。
司法岛事件后的CP9是如此。
艾格赫德里的斯图西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后面罗布·路奇带着一群同伴,成功逆袭,从通缉犯一跃成为CP0,伟大航路只会多出一个路奇海贼团。
“你可以试着去挣脱我施加在你身上的束缚。”
“不过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且一定要一次就能成功。”
“否则,对你来说,死不一定是痛苦,反而会是解脱。”
日向天昊伸手抵住卡莉法的下巴,将她的头缓缓抬起来。
说完。
他收回了手,不再理会卡莉法,而是转身朝一边还在昏迷中的布鲁诺,以及加布拉走去。
“……”
卡莉法见状,唇角立马动了动,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刚刚那种深入骨髓,钻入脑内的滋味就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
最后,被带上项圈的她,选择了沉默。
一言不发地看着日向天昊如法炮制,将刚才施加在自已身上的那一套笼中鸟咒印+手术刀,完完整整地打在布鲁诺,还有加布拉的身上。
如果说刚才,她是假装低头,那现在是真的向日向天昊低头了。
“我们曾经居然一度把这样的怪物视作板上鱼肉。”
“世界政府居然想要对付这样的怪物。”
“呵呵呵呵!”
卡莉法唇角露出一抹苦涩与自嘲。
因为彻底绝望,所以她从头到尾,复盘了一遍。
从福兹·弗,布鲁诺与加布拉三人,联手袭击日向天昊,再到福兹·弗被腰斩,只能以摇尾乞怜,以CP9换取活命的机会。
还有自已也是。
本以为能绝地翻盘,不曾想最后竟是作茧自缚,成为了日向天昊手里的笼中鸟。
“他才多大啊!”
“就已经拥有了如此可怕的心志,力量和手段。”
“现在,还得到了霸气的修炼方法,一旦被他练成见闻色和武装色,那。”
卡莉法越想越是感到不寒而栗。
她一再复盘后,发现日向天昊的每一步行动,看似天马行空,随心所欲,实则却是走一步,看三步。
每一个决定,每一次行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在提升实力上,截胡手术果实,通过唐吉诃德·罗西南迪谋取霸气,还有从福兹·弗手里得到六式和生命归还。
在组建势力上,收编CP9,给自已,布鲁诺和加布拉刻上笼中鸟咒印,还有取走半颗心脏。
每一方面,都考虑周全。
每一处细节,都牢牢把控。
让卡莉法愈发觉得,自已就像是跌落到流沙沼泽之中,越是想要挣扎,下沉的也就越快。
“也许。”
“不久的未来,大海说不定会被他搅得天翻地覆,甚至就连世界政府也会后悔今日的决定吧!”
“不,应该不会,毕竟以天龙人的傲慢,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后悔。”
见识到日向天昊的实力,手段,潜力和心志后,卡莉法心中涌现出一个接一个的念头。
作为CP9,她当然知道,抓捕日向天昊是世界政府那边下达的命令,而海军本部那边,更倾向于将日向天昊吸纳为海军。
毕竟手术果实已经被吃了,有唐吉诃德·罗西南迪这位元帅养子牵桥搭线,争取让日向天昊加入海军,不是不可能。
可现在,世界政府这一搅和,海军本部与日向天昊之间,未来只能用水火不容来形容。
当然了,世界政府与日向天昊之间也是如此。
她可不认为,经历过CP9上门抓捕后,日向天昊会选择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