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霍斯年就按照沈知音所说,将安安和乐乐连着琴姐一起接回了霍家。
次日大年初一,别人都在忙着走亲访友亦或者阖家出门游玩,霍斯年却是忙着挑选酒店,以及回复各位亲朋好友的祝福。
——恭喜霍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婚礼可以一定要叫我啊。
——好,一定喊你。
——霍哥恭喜恭喜,你和嫂子什么时候办婚宴啊,到时候我来给你当伴郎啊。
——还没完全定下来,等确定了我给你发消息。
——那可说好了,霍哥你可不能忘了。
——不会。
——太好了,霍哥你终于追回嫂子了,你真是太厉害了,这次你和嫂子一定能百年好合。
——肯定的,放心。
霍斯年一一回复完朋友的祝福,刚想退出去给他爸打电话,亲自通知他老人家这个好消息,就接到陆书意打来的电话。
“知音真的找到了?还答应和你复婚?真的假的?”
电话已接通,陆书意就直奔主题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霍斯年沉声道。
陆书意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快,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意外了,你问知音这段时间去那里了没?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找她吧,知音现在住哪?”
“知音不愿意说,她这段时间受了很多的苦,你不要逼她。”
霍斯年带着点警告地道。
他决不能允许任何人去伤害知音。
“不用你提醒,我比你更不想她难过,只是想要一个真想罢了,放心。”
陆书意觉得他想太多,要到地址后,就第一时间开车赶了过去。
霍斯年看着挂断的手机,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将陆书意要去的消息告知知音。
他想,自己这只是想给知音一个惊喜。
陆书意是知音最好的闺蜜,知音怎么都不可能生气的。
公寓里,戴着宽边帽,用口罩遮脸,外穿一件深黑风衣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李月娜刚准备出门返回别墅做后续修复,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不由一阵紧张。
难道是霍斯年出尔反尔?
这么想着,她快速摘下口罩就要回屋上妆。
好在,下一秒屋外就传来了女人模糊地喊话,“知音在家吗?我是书意,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看你。”
“砰砰砰......”
陆书意说着又连敲了好几下门,务必保证里面的人那怕睡死了也能听见。
其实她一路上已经给知音打过电话了,但一直没人接,发的消息也没人回,这让她本就不安的心越发忐忑。
不对,肯定有那里不对。
李月娜看着被敲得砰砰作响的房门,松了口气,不是霍斯年就好。
她掏出变声器带上,清了清嗓子冲着门外喊道:“在,书意你有什么事在手机上说就好,见面就不必了,我已经和斯年说过了,结婚前谁也不见。”
门外,陆书意扬起的手停在半空,她皱眉听着屋内传来的知音的回复,却是越听越不舒服。
她总觉得知音的声线不是这样的?
“知音你是感冒了吗?怎么感觉你声音有点哑?”
陆书意试探性地问道。
屋内,李月娜心里一惊,越发坚定不能与陆书意见面的心。
她故意大声咳嗽两声,“咳咳,有,有点,所以书意你就先回去吧,免得传染给你。”
“我不怕传染,知音你快开门,让我看看你的情况。”
陆书意想也不想就道。
李月娜心道那更不能开了。
“真的不用了,我已经吃过药了,你走吧,我累了,药睡了。”
李月娜再次拒绝。
门外,连续被拒绝好几次的陆书意皱紧了眉。
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这根本不是知音会做的事。
那怕知音忘记了之前的事,就凭她们这段时间的交情,知音也不会拒绝她才对,也没听霍斯年说知音二次失忆了啊。
这其中肯定有那里有问题。
可里面的人打定主意不开门,那么陆书意在外面把门敲烂了都没用。
陆书意泄愤地又狠狠敲了几下,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只能放弃。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李月娜透过猫眼确定陆书意走远,才松了口气。
可真是个麻烦人物。
面对霍斯年,她能够利用他对沈知音的感情挑起他的情绪,让其忽略她不经意间露出的破绽,但这一套用在同为女人的陆书意身上可就不一定管用了。
更别说,她根本就没和沈知音问过关于陆书意的事,虽然沈知音现在因为失忆本身也知道的不多吧,但也不表示她真就能糊弄过去。
保险起见,还是统统拒绝为好。
还有可能到来的沈家人也要拒绝掉,她可没兴趣去替沈知音演什么父子母女情深的。
她从始至终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霍斯年。
这么想着,李月娜重新将口罩带在脸上,再次做了一番伪装,就出了门。
另一边,先一步受挫离开公寓的陆书意直奔霍氏,找到霍斯年。
“我怀疑现在的知音有问题,我今天去找她了,可她连开门见我一面都不敢,她真的是知音吗?”
一进办公室,陆书意开门见山的就道。
正在批改文件的霍斯年闻言放下钢笔,眼神冰冷地扫向她,“知音没有问题,是你太武断,亦或者是你不爽知音现在跟我最好!”
霍斯年完全不认同陆书意的观点。
他的知音怎么会用问题呢,她那么爱他,还会心疼他,他们还马上就要再次结婚了。
眼看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会用错。
霍斯年不能接受那个结果,遂固执的将陆书意的一番话归结为她对自己的嫉妒。
陆书意那叫一个气,当即一巴掌拍在他的办公桌上,凶狠地瞪着他道:“霍斯年你给我冷静点,我没开玩笑,那个知音真的有问题,我甚至怀疑她根本不是——”
“闭嘴!”
霍斯年猛然打断她的话,拒绝去听那个可能。
男人阴鸷偏执的眼死死锁定陆书意,声音冷的刺骨,“你就是嫉妒,可那又如何,知音最后选择的还是我,也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