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闹剧就此结束,星之彩闭上双眼,打算小歇一会。
“那个.....我认为大姐姐说的没错。”
?????
星之彩睁开双眼,紫色的瞳孔观察着面前的茶发大波妹。
内心在想着。怎么还有DLC拓展剧情啊? 嘛,继续观察人类吧。过于吵闹可睡不着觉。
“这回是个pretty girl吗?看来今天我还真是出乎意料地有异性缘呢。”
这种日语夹杂着蹩脚英语的说话方式,听得让人难受。有点像华夏国HongKong人说话的方式。但问题是....你这浓眉小眼的家伙也不是那边的人。
“从刚刚到现在,老婆婆看起来一直很难受。可以把座位让给老人家吗?那个,或许是我太多管闲事了,但我想这能当做为为社会做贡献。”
爱心座位设计出来并正式造出来是经过审批的,是社会规则认可的产物。这个座椅从设计出来的一开始就要求“老弱病残优先”,这是明文写在上面的,它的创造目的就是为了执行这一标语。其标语不单是简单一句话,还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比其它标语更偏向要求性,这原本就是社会规则的制品。但可悲的事实就是,执不执行规则确实是看先落座于位置的人说了算。从原则来讲这个座位设计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我们,大波妹的要求确实不算是道德绑架。
或许她应该从爱心座位这个点作为切入,在散发一下自身的魅力,而不是将重点放在老妇人身上。重点是博爱座的意义,这样或许能更加的打动对方?至少星之彩觉得换他来,能怼到黄毛猩猩完全说不出话。
这个茶发大波妹的做法非常奇怪,先是抛出问题。在迂回使用道歉式,将自已摆在了一个弱势方的地位,直到往后露出獠牙。完完全全就是新手级别,用老奶奶作为主要矛盾点显得理论太过于空洞了。很容易给对方抓住反驳点,你看.....
星之彩看向了黄毛猩猩,他悠闲自得翘着二郎腿,装模做样的打了个响指吸引大波妹的注意力。
“社会贡献吗?原来如此,是个相当有趣的意见。让位给年长者的确应该算社会贡献的一环。但是很可惜,我对社会贡献不感兴趣。我认为只要能满足自已就够了。还有另一点,在这么拥挤的车内,坐在博爱座上的我虽然成了众矢之的,可是放着其他一副事不关已、不发一语,而且赖在座位上的人们不管,这样好吗?如果有想珍惜年长者的想法,那我想不管是不是博爱座,都只是些芝麻小事。”
将矛盾转移到了车内所有乘客身上,还算个比较能看的手段了。完全贯彻自我为中心的自私B,就算对方的理论说的再完美,即便是无法反驳的观点,他也只会耳机一戴,然后不再理会的类型。
“各位,请稍微听我说!请问有谁愿意把座位让给这位老婆婆呢?谁都可以,拜托了。”
这蠢女人,真的被这黄毛大猩猩的话诱导过去了.....当你将目光投向了一般座位时你就已经输了哦,完全彻底的被碾压了呀。
突然茶发大波妹发现了什么,她看着距离最近的星之彩。露出了些许苦涩的微笑。
“那个.....请问?你可以将座位让给这位有需要的老奶奶吗?”
星之彩此刻无奈,思维的对立着的两面在抗争着,不让座派与让座派在脑髓开启了一场庭审。
老妇人对于座位并没有过于强烈的需求,在OL女士第一时间出马,老妇人也尝试过拉住她。或许是脆弱敏感,有着一丝一毫都不愿得罪他人的心理也说不定。
再者老妇人的挎包里装着新鲜蔬菜、瓜果、肉食,能处在早高峰的时段去蔬菜市场购买新鲜瓜果蔬菜什么的,体能方面肯定比起贫弱的星之彩还要强韧。如果真是腿脚不便身体不适可以去附近的超商购买食材,没必要大张旗鼓的跑老远。在上车的过程老妇人并没展露出腿脚不便的体质或者病状等,而且公交车的后两站刚好是居民区......
星之彩得出的结论:老妇人所谓的身体不适只是提着那个装满食材的重包罢了。当她将包放在地面上时就已经没有那种摇摇欲坠的不适感。
星之彩察觉到车内大部分人的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
很多人在看着他,很多人在留意他,他的内心异常的狂乱,内心嘶吼着让他们没必要在意自已。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人的视线。目光就像舌头一样蠕动,舔舐着星之彩的躯体。
星之彩恶毒的咒骂着这群人,不要将视线缠绕上来,不要注视着我.....
他怨毒的看着一切的罪魁祸首茶发大波妹,是她将名为‘视线’的杀人凶器,瞄准向了星之彩的要害。每个人都在瞄准着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语气、他的态度。
恶毒的女人,仿佛就像是毒蜘蛛。将螯牙指向了更加弱小的星之彩.....
脑髓拉动着星之彩的自我跳动的心脏,【噗通噗通】的高鸣着。
星之彩只有一个心愿,给这个女人降下神罚。他站了起来,装作一个踉跄扑倒了恶毒女人的胸前。
鼻子被铁锈味的温热暖流给堵塞住,鼻孔化作为枪管咕噜咕噜的喷涌向面前恶毒女人的衣服上。
【星之彩小课堂:血压过高可能导致颅内压升高,鼻腔内的黏膜或者血管破裂,导致流出鼻血。】
“诶!同学你没事吧?”
星之彩察觉到了少女瞳孔里的情感.....
骗人,明明第一眼看到是衣服。说谎,其实你在意的是衣服的整洁度与气味,对我漠不关心。真面目,刹那间眼神暗藏着厌恶与杀意。
“抱歉.....那个我心脏有问题.....”
喉咙吐出微弱的空气。仿佛像是随时都会破碎的瓷娃娃,无法承受一微毫的外力,需要极其小心的呵护。
温热的番茄汁流淌在星之彩的脸上,没有孩子比他更像新鲜出炉的油炸马铃薯。
星之彩看清楚了毒妇的手段,她喜欢将自已摆在弱势一方获得同情。那么星之彩只需要装做出更加弱势的一方就好了。以彼之长,还以颜色。她这种段位级别肯定是接不住的,好好的吃下这个哑巴亏吧,蜘蛛女。
老妇人那强劲有力的手将星之彩按回了座位上。
“小姑娘,哎哟,真是的,身体怎么那么羸弱,坐回去吧。”
老妇人给星之彩递来一条手帕,随后满脸慈爱的关怀着演技大爆发的星之彩。
‘有没有好吃早餐啊’、‘身体怎么样?’、‘舒服点了吗?’、这些来自长辈的关怀还真是挺温暖人心的呢。
星之彩将自已转变为更加弱势需要照顾的一方,成为了弱小的恶。人类的立场是多变的,OL女士已经不在乎座位,跟着老妇人一起嘘寒问暖式的照料着我。毒蜘蛛大波女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加入其中。
道歉的人假模假样,原谅的人虚与委蛇。说的就是现在星之彩与毒蜘蛛大波女的关系。
如星之彩推测所料,老妇人在第二站就下了车,临走前还强塞给了星之彩几颗糖。
橙红色的血液从公交车里流淌出来,他们怀着对青春向往,对新生活的向往,优秀学校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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